解开他的上衣,他诱人的胸肌和腹肌赫然在我眼前,我感觉鼻腔里都喷火了,立刻下意识地撇过头去,然后迅速捞起水中的毛巾,一边狠狠地拧干毛巾,一边安抚着自己,心里默念道:淡定、淡定!你只是在照顾病人!
然而,就算我这么暗示自己,也用处不大,小手刚一抚上他的皮肤,心就不受控制地缩了一下,一股热流顺着我手心传至全身,不知是毛巾上传来热度,还是他的体温。
我再次定了定神,才开始在他身上擦拭起来,动作轻柔而细致,他的胸前的胸肌似乎也随着我的动作微微起伏着。
耳边有起此彼伏的呼吸声,不知是自己的,抑或是他的……
我的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根本不敢正视他,执着毛巾的小手一路从他的锁骨到胸前,再慢慢移到肋下……
“呃……”他忽地轻轻抽息一声。
我一惊,猛地抬头,担忧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碰到你受伤的肋骨了?”
瞬间,我与他四目相接,脸也离他极近,彼此的呼吸交缠着,隐隐地,我似乎还感觉到一股来自海洋的风,人像是中了魔怔般,愣怔地凝视着他,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目光如水,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穿过我的发丝,我的身体不由微微往前一倾,两人的双唇之间几乎没有间距。
随之,唇上传来一抹温热。
我倏地回过神来,慌忙起身,语速飞快地说:“我去把盆里的水倒了!”
话音都没落,我就端起水盆就往洗手间里跑。
刚才真的好险,好像只差那么一点点我和他又吻了。
直到此刻,我还感觉到他的气息和他唇上的温度仿佛仍在我的唇畔和鼻尖流转着,心也在蹦蹦直跳,这种心跳似乎和从前的惊跳有些不一样了。
低头看着手上端着的水盆,里面泛起一层又一层巨大的涟漪……
我收拾完毛巾和水盆走出房间时,雷震宇已经睡了,我心里也放松了不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找我。
那几天在医院,我几乎没合眼,趁他休息,我打算回房先小憩一下,不然我自己精力不济,也照顾不好他。
明明睡前定了闹铃,可我一觉醒来,已经接近黄昏。
我大感不妙,匆匆忙忙从床上爬起来,往雷震宇的卧室里跑,很担心自己的粗心让他不高兴,更担心我的疏忽造成他的不便。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推开雷震宇卧室的房门时,他竟然不在床上!
此刻,他正站在落地窗边,一手撑着窗沿,微微俯身去拿被我放到窗边桌上盛满水的水晶瓶。
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安然无恙?!
蓦地,我想起之前为他擦身子时的意外拥吻,现在仔细想来,好像那并非意外,而是他有意为之……
再看他都离开床走到窗户边去了,还走了近三四米远,伸手拿水壶的动作也显得并不为难。
联系前后一想,我才反应过来,雷震宇说什么手脚不便,说什么骨骼断裂,说什么无法起床,莫非都是装的?!
我难以置信,又看向那边的他,他已用右手稳稳地拿起了水壶,看上去毫不费力地往桌上的空杯里倒水。
原来……他还真是装的!
顿时,我心里一片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