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起千层浪,诸位大臣皆厌恶的看着林姨娘母女,抢嫡女嫁妆,由此可见这对母女的劣根性,不论是否失忆,这样的劣根性并不是一日两日便会形成的。
而是日积月累之下,已然镶进了骨子里。
“我······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我······”
“小嫂子适才说了,你不记得没关系,林氏可是记得的,既然林氏是方澜的皇长公主,自然不会将侯夫人的嫁妆看在眼里的,还请皇-长-公-主交出来吧!”
“这······”林姨娘双眼闪躲,避过逍遥王的视线。
独孤御韫与独孤闻人二人皆面色难看,若说前面梓涵开口要求林姨娘归还嫁妆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那么此时,逍遥王的话,便是在他们脸上打一巴掌的同时,再狠狠地踩了一脚。
察觉到独孤御韫与独孤闻人二人慑人的视线,林姨娘匆匆地垂首,她心中亦是悔的肠子皆青了,她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与嫣儿一起抢辛梓涵这个小贱人的嫁妆呢?
“林氏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那笔嫁妆不在你那?亦或是说这笔嫁妆在他处?”说着,逍遥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独孤御韫和独孤闻人,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我······我没有见过这笔嫁妆,不是我。”林姨娘磕磕巴巴地说道。
梓涵看着林姨娘的神情,心中嗤笑不已,看着其怀中神色茫然的辛梓嫣,笑道:“妹妹,姐姐知晓妹妹当初年幼不懂事,就算妹妹喜爱抢姐姐心爱之物,但身为姐姐的,自是不会计较这些子身外之物,不过,妹妹,别的姐姐皆能让,唯独这是娘亲的嫁妆,是外祖父给娘亲的嫁妆。”
☆、399.第399章 吃了多少便吐出多少
“我······”
辛梓嫣一双圆圆的杏眼含泪,可怜兮兮地望着梓涵,好似受到莫大的屈辱一般。
原本辛梓嫣此举,试图想要得到众人的怜惜,岂料,她没有料到的是,她已然在众人的心目中如那玉杯底的小洞一般。
无论如何堵上,亦是会遗漏出琼浆玉液,俗称,喂不熟的白眼狼。
半响,辛梓嫣见无人搭理于她,瘪了瘪唇瓣,呢喃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此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对于你适才所说的什么嫁妆,我根本就不记得了,你容我好好想想好不好?待我想起来,我定然给你一个交代可好?”
“若是······若是我拿的,我定会双手奉上,好不好?”说着,辛梓嫣紧咬下唇,哀求地看着梓涵。
这一番举动,看在无知的众人眼中,她是那受尽委屈的人一般,许是能引起无知众人的怜惜,但是,此时大殿中,没有那般无知的众人。
梓涵见此,樱唇间的笑意越发的加深,笑着说道:“无妨,这么多年皆过去了,凭着咱们姐妹二人的情-谊,姐姐自是不会在意这一时片刻的。”
“哦?小皇嫂,这嫁妆被抢······不,瞧臣弟这张口无遮拦的嘴,是被辛······她要去多久了?”逍遥王接话询问道。
一直在一旁不怎么说话的梓桐开口回道:“回逍遥王的话,已有三年之久了。”
“三······三年。”逍遥王诧异地望着梓桐,见其点头,不屑地睨了眼辛梓嫣,状似可惜地嘀咕道:“哎!这都三年了,恐怕这嫁妆早已败坏光了吧!”
这一番话,看似是逍遥王的自言自语,实则,逍遥王的说话声异常的大,殿中众人,无一不听在耳中,只见众位大臣皆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这时,辛文清手指略显颤抖地指着林姨娘,恼怒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真没想到,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出自名门之后的林婉玲竟然眼皮子如此浅薄,连涵儿的嫁妆皆敢抢,你简直是不要脸至极。”
听到被辛文清骂做不要脸至极,林姨娘面色瞬间灰白一片,唇瓣嗫嚅,半响这才道:“你骂我不要脸至极?你竟然敢骂我······”
“本侯就骂了,难道这不叫不要脸至极吗?眼皮子如此浅薄,哼······”辛文清丹凤眸嗜血地瞪着林姨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林姨娘亦不含糊,将辛梓嫣放下,倏然起身,指着辛文清呵斥道。
“你······大胆的是你,我······我是方澜的皇长公主,你是什么身份来骂······我,你诬蔑方澜使者,难道这就是天齐的规矩不成?”
林姨娘此举,宛若一泼妇骂街般难看。
“大胆,辱骂朝廷重臣,你······你简直是大胆。”付公公立在高位之上,捏着兰花指,褶皱的面容上满是恼怒。
“我······”
“嗤······林氏,不,本王应当叫方澜的皇长公主,你自己皆说是方澜的皇长公主了,那么敢问,身份尊贵的皇长公主,为何还要抢小皇嫂那点点的嫁妆呢?难道这便是方澜的······”
剩余的字在逍遥王唇瓣间打转,待众人觉得逍遥王不会在说什么之时,逍遥王缓缓地一字一句道:“劣根性。”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交头接耳半响,随后皆纷纷颔首附和逍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