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嫣儿,反正咱们母女依然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娘亲不在乎,娘亲什么也不在乎,娘亲只在乎你。”
林姨娘一味地抱着辛梓嫣哭的甚是伤心,本就娇娇弱弱的小脸,此时更显楚楚可怜,但是,殿中,如此多的男子,如此多的大臣,皆不曾有一人对其投以怜悯的视线。
“你······你是我爹?”辛梓嫣指着辛文清踯躅地询问道。
辛文清嫌恶地睨了辛梓嫣一眼,冷冷地道:“我不是。”
“可······你们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谁能告诉我······”
辛梓嫣一脸的手足无措,配以那红肿的小脸,加之额头上斑驳的血迹,以及那刺目的白色,却显得异常狼狈不堪。
半响,亦是无一人回应,辛梓嫣渐渐颓丧地垂下肩,呢喃道:“我根本就不知晓你们说的是什么,为何就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这是为什么?是不是我做了什么惹人厌恶之事?若是如此的话,我已然记不得了,我愿意为自己以前所做的事道歉。”
呢喃着,辛梓嫣嘤嘤啜泣起来,垂首,一副极其委屈的神态。
辛梓嫣这一番自言自语,这一番极其委屈的模样,终究让众位大臣动了恻隐之心,想想亦是如此,她不过是个无辜可怜之人,就算再如何的惹人嫌恶,但亦不过是个弱女子。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398.第398章 吞进去的吐出来
上官宸察觉到众位大臣的变化,笑着望向垂首呢喃地辛梓嫣,笑道:“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有些过错,却是有悖常理的。”
众人皆惊,纷纷抬首,打量着辛梓嫣,看到如此狼狈的辛梓嫣,联想到昔日京都之中流传的谣言,瞬间了然,所有的事情皆有一个‘因’字。
见此,上官宸满意一笑,继续说道:“世间,有一有二,但是没有再三,再四的,这人的感情啊!就好似这玉杯一般。”
说着,上官臣便举了举手中的玉杯,继续说道:“你若是往玉杯之中倒入琼浆玉液,它就是饱满的,是不可缺少之物什。”
众人的视线顿时移至上官宸手中的玉杯之中,皆露出迷惑不解地神情。
“倘若这玉杯底端破了一个小洞,那么里面的琼浆玉液便开始滴答漏出,而每破一个小洞,琼浆玉液便会漏的越快,到后来,就算你再不断往玉杯之中倒入琼浆玉液,它始终便不会再如先前那般,饱满的。”
随着上官宸的话落,众人皆惊,片刻便明了其意,皆恍然,纷纷颔首,躬身弯腰道:“臣等受教了。”
上官宸淡笑着点点头,梓涵亦是如众位大臣一般,心中甚为诧异,她诧异于上官宸会拿此玉杯做比喻,他的话,她何尝不明白呢?此玉杯便是他们昌邑侯府,琼浆玉液则是他们之间的亲情,而那一个接一个的小洞便是辛梓嫣。
他这是在告诉众人,是一切皆是辛梓嫣自找的,将他们昌邑侯府的心伤透了,沦落至此下场,纯属是个人咎由自取。
想到此,梓涵心中一暖,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统领一个朝代的帝王,为了昌邑侯府,不,理应说为了她,降尊屈贵地说出一番比喻,这如何不让她感动,感叹。
感受到梓涵动容的凤眸,上官宸不动声色地握上梓涵的小手,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独孤御韫探究地望着上官宸的棱角分明的俊彦,不一会,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拢在袖袍中的大手紧紧攥在一起。
难道他就此要输了?
不,‘输’之一字,他自出生以来便不懂,他只明白,只要为了心心念念之物,不折手段亦要得到,哪怕两败俱伤。
他的太子之位便就是如此不是吗?
“好了,此事已然真相大白,众卿家还有何要说的?”
众位大臣听此,摇了摇头,“启禀皇上,臣等······”
未待诸位大臣将话说完,辛梓嫣娇翠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也许,这玉杯本就是有洞的呢,皇上。”
此次,梓涵压住了上官宸的大手,笑着说道:“妹妹······不,不应再叫妹妹了,不过,就算没有血缘关系,贵女之间皆是姐妹相称,我比妹妹虚长一年,便唤一声妹妹吧!”
“这······我······”辛梓嫣摇摇头顿了一下,继而说道:“我不知晓我具体多大,不过看这位姐姐身上这装扮,理应比我大的多。”
梓涵听此,毫不在意被辛梓嫣暗讽,说道:“妹妹怎么会如此说这玉杯本身就破的呢?御用之物什,怎么可能会是破的呢?”
随着梓涵的话落,上官宸薄唇边明显的笑容逐渐加深,暗暗在心中点点头,御用之物什,此话甚妙,昌邑侯府是朝廷命官,自是朝廷的御用之大臣,妙哉,妙哉!
“我······”
“毕竟咱们二人一同长大,虽说自小,一嫡一庶,但是在府中,在爹爹,娘亲的心目中,从未有过嫡庶之分,凡是姐姐有的,妹妹必有,自来未曾厚此薄彼。”
“妹妹听到这里,许是要说自己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无妨,这么多年了,姐姐从未计较过,更不会翻旧账,只是有些话,咱们还是说清一些的好。”
“什么······什么话?我不记得了,就算说了,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没有丝毫的印象。”
“无妨,林姨娘,不,林氏记得便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