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里学的是经济管理,毕业后考上了家乡黑山县的公务员,在县政府办公室做秘书。办公室主任叫王义朝,是复旦毕业的高才生,才三十出头,非常能干,经常在国家级理论刊物上发表宏观经济方面的论文,还被新华社内参多次转载,连中央领导都知道他的名字。县里谁都知道他的前途无量,可他做事踏实,为人低调,与领导和同事以及下属都处得很融洽。县级政府没有秘书长,其功能就让办公室主任替代了,所以他在县里是个实权人物。这样的年轻才俊,当然也是我们这些女孩子崇拜和爱慕的对象。
“我到政府办时间不久,他就带我下乡、出差,给我长见识的机会。在一次出差时,他要和我发生关系,我半推半就和他睡了。其实我心里是愿意的,当我和他上床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他了。但我不求他能给我什么,我知道他是要往上走的,他的一切都要服从于这一中心。
“他做事很谨慎,和我发生过关系后,就再也不带我出差了,表面上让别人觉得我们有距离,不会联想到什么。不久,他就担任常务副县长了,谁都知道这是过渡,县长的位子非他莫属。这个时候非常关键,
一点都不能出纰漏,还得要有拿得出手的政绩。
“有一个招商引资项目,投资额二十亿,是王副县长亲自抓的项目,跟踪好几年了,他志在必得,因为这直接关系到他能不能坐上县长宝座。他虽然和那家企业的董事长已经称兄道弟了,可也知道还差一点火侯。他通过对方企业内部一个关键人物获悉,该董事长和本省另一个县领导也打得火热,谈的也是这个项目,现在正是决策的关键时候,天平的一边哪怕再放上一根头发丝,它就会倾斜的。
“我就是那根头发丝。那个董事长再一次来黑山县考察时,王义朝把我当王牌打出来了,让我陪他喝酒,喝完酒唱歌,然后把我推到他房间。我和他睡了,这对我们80后女孩子不是大事,其实我在大学第一次谈恋爱时就和男朋友上过床了。让我难受的是王义朝把我当作他晋升的工具来使用,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但是为了他,我愿意。”
“王义朝如愿以偿,投资项目拿下来不久,他就升任县长。县委书记是传统派,年纪也大了,快退休了,谁来接任书记的位子,现任书记的推荐意见举足轻重。可王义朝属于少壮派和激进派,这几年没少和传统派冲突,所以书记不可能推荐他来接任。王义朝便创造机会,让我和书记接近,并在一次喝过酒后,把我安排和书记睡了一晚。这我也愿意,为了他的前途,这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帮助了。
“此后我和书记经常上床,在床上向他灌输王义朝如何佩服他,虽然表面上属于两个派别,但内心里还是敬重他的。告诉他,他退下来后,王义朝会如何尊重他,将怎样照顾他的儿子。他儿子在县司法局担任副局长,在王义朝手心捏着呢,这是他最大的软肋。
“王义朝又如愿以偿当上了县委书记。他又把我推到了市长的怀抱,使他又当上了市委副书记兼副市长,然后又让我和市委书记睡。我知道自己是他手里的一个有效的晋升工具,但为了他我愿意牺牲自己,把他推到尽可能的高度。我也不图他能娶我,这是不可能的,否则他的仕途就到头了。我只图他能经常想到我,和我说一些甜言蜜语,让我永远做他的情人。
“这时市委书记出事了,因为经济问题,卖官、接受性贿赂。王义朝和书记关系密切,与市长明争暗斗,为了保护自己,他果断出手,反戈一击,通过隐秘的方式,让书记和我**的视频资料放到了纪委工作组的手里。这时我才知道,我和领导**的过程他都录下来了。”
听到这里,志刚问:“他就不怕你对他反戈一击吗?”
“他太聪明了,也太了解我,知道我不会的。他就利用我这一点,把我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书记判刑了,我也受到处分,被安排到下面一个镇政府当秘书。我在黑山县已经臭名远扬,镇政府里谁都欺负我,谁都想和我睡觉。而王义朝早就把我放弃了,因为我的能量被他榨干,已经没有用了。”
志刚说:“于是,你就在工作一段时间以后,觉得无路可走,便出家了。”
“是的。”
“就这点事?你现在想想,值得你出家吗?”
“这几天通过和你交谈,我觉得不值。不过以前我坚信这辈子就做尼姑了。”
“这么说,是我救了你的下半生?”
“是的。”
“你怎么谢我?”
“下半生就做你的女人。还要我怎么谢?”
“不怕我把你也卖了?”
“你要把我也卖了,我就不做尼姑了。”
“那做什么?自杀?”
“我才不自杀呢。我要把你卖了。”
志刚哈哈大笑:“这就对了。你为什么不这么对付王义朝呢?”
“不知道。我总不愿意影响他,更不愿意伤他。他现在是市委书记了。”
“你太善良了。也太痴情了。都指责80后不好,其实我知道,你们对自己的贞洁是无所谓,对和谁上一次床也无所谓,但是对感情还是非常在意的。”
“谁对感情不在意?只要是人类,不管他们的道德标准和传统思维如何变化,感情都是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这时他们走到志刚第一次看见欣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