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有她犯上作乱的机会?外头的禁卫又不是摆着好看的,沈弃淮也不是纸糊的,女人一生气,怎么就容易扔了脑子呢?
有些不甘心地看着他,池鱼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咬唇抓着他衣襟,半晌才低声道:“都听师父的。”
“那便来再给悲悯王爷行个礼。”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腰,沈故渊转身,朝着沈弃淮道:“要麻烦王爷以后多照顾了。”
池鱼拢着袖子,僵硬着身子朝沈弃淮作揖:“池鱼不懂规矩,容易惹事,还请王爷以后多担待。”
袖子里的手指节节发白,池鱼低下头,死死地盯着沈弃淮绣龙的鞋面。
一定要,好好地,担待她!
沈弃淮颔首,算是应了,目光落在面前这师徒二人身上,有些深沉。
认亲结束,沈弃淮带着沈故渊和池鱼就乘马车回府,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到了地方下车就叫来云烟,低声问:“尸体找到了?”
云烟拱手:“找到了,身上还带着信物,仵作也来确认过,应该没有错,已经收敛入棺了。”
微微一愣,沈弃淮下意识地回头,正好看见池鱼下了马车,文静地站在沈故渊身侧,半垂着的睫毛很长,显得分外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