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两军相对仿若排山倒海般相撞,马蹄声仿若惊雷响遍大地,赵信带兵正面杀入北狄军队。军士的嘶喊声震天动地,卢魄带领他的轻骑兵如同狼入羊群纵横捭阖势如破竹。
北狄军士凶悍异常,那铁蹄所过之处血流成河。从后面包抄的大燕军士想不到北狄早有准备,被两面埋伏的轻骑队杀得丢盔卸甲。
卢魄力大无穷,手持一把宝刀所过之处所向无敌,他高呼一声:“活捉赵信!”
那一声高喝响彻山谷应者无数,仿佛无数声音跟着他一起叫着:“活捉赵信!活捉赵信!”
赵信饶是经历了多少阵仗,听到如此震耳欲聋的声音,不由得心中发寒。
聂缙在墙头上看到情况不妙,北狄人身强体悍非大燕军士能比,而且大燕多年未战军队作战能力已经大大不如从前,而那北狄人却终日在马上奔驰训练的铁骑悍勇异常。
这上场,大燕兵士便明显不如北狄兵士。
聂缙立即掏出了袖子中的锦囊,打开一看,顿时吃了一惊,这锦囊中是一枚青铜军令,这是大燕骑兵中最为精锐的轻骑兵的青铜猛虎军令,有此军令可以指挥两万人马的精锐轻骑兵。
他豁然明白了赵信的意思。他拿了军令飞身下了城头,立即到了军中召集林成。
林成看到他手中军令大吃一惊:“你这是?”
聂缙来不及时间跟他解释:“我有此军令,现在即刻发兵!你务必好好的守住冀北城,不得有失!”
聂缙立即叫了都宁带路,点了那两万精锐轻骑从冀北城北门绕小道纵马而去。
卢魄察觉有兵从城中出来,立即叫手下副将带兵去拦,可是那副将到达之时,那轻骑走的极快,早已消失在大漠之中不见了踪影。
卢魄急着捉赵信,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北狄太过凶悍,赵信看情况不妙想要退守冀北城,但是卢魄令人守住冀北城城门口,赵信不得入城,只得向东而去。
卢魄一面令人继续攻打冀北城,一面带着大军向东追赵信而去。
卢魄狡猾,仿佛野狼驱逐羔羊一般,他对于大漠的地形十分熟悉,大燕军队不知不觉竟被驱逐到一个葫芦形的山谷中再无出路,没奈何,赵信只得派兵死守葫芦山谷,又令人突出重围前去求救。
眼看着那突围的人冲出去,但是卢魄没有去追。
副将问他:“可汗为何不去追击?”
卢魄哈哈大笑:“要求救,尽管求个够!大燕这些羔羊,来多少杀多少!赵信这厮,我不会急着把他们一网打尽,我要好好的折磨他们,当他们粮草用尽之时,一个个跪着来求本可汗!哈哈……”
葫芦山谷中。
“将军,你的伤……”
赵信咬了咬牙,低着看着自己手臂上往外渗的血渍,他摇摇头对副将说:“我没事,你去点算一下人马,看看这峡谷中还有多少人。”
副将去清点了一番,回来禀告道:“将军,谷中有三万多人。”
赵信一听,痛苦的合上了眼睛,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字,他们太低估卢魄的实力了。
六万人马,算去战死跟被俘的,折损了足足有一半的人马。他心中如同刀搅般的疼痛。
副将焦急的说:“即便我们派人去求救,但是冀北城中的人马根本就不足以与现在的卢魄抗衡啊!若是让皇上发兵来援,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赵信蓦地睁开眼睛,道:“不能等死!找机会突围!倘若不能突围,再怎样也要死守葫芦谷,倘若我猜的没错,或许……还有一个人能救咱们。”
副将吃惊的问:“那个人是谁?”
赵信沉吟,低声道:“他,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三日,聂缙,我给你三日时间,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三日时光,对于困兽一般在葫芦谷中的大燕士兵们如同三年一般漫长,他们左突右冲但是没有一队成功突围,可恶的北狄人如同猫戏老鼠般,不断的玩弄着诡计。他们让你以为有隙可乘伸出脑袋去,却又举起利剑一剑斩下来。
突围没有成功,人心一时惶惶,时不时有偷偷溜出去投降的军士,但是北狄人凶残,投降的不但不善待,反而砍了头颅挂在葫芦谷的顶上。一时之间,整个大燕军士仿若在地狱中一般。
天,下起了雨。
湿漉漉的日子里,更加难熬。
卢魄骑在马上,虎视眈眈的看着葫芦谷中的人众人,他冷冷一笑,对谷里的人高喊:“本可汗已经没有耐心了!要么你们一个个的跪着走出来,要么本可汗要让这整个葫芦谷铺满大燕军士的头颅!”
赵信站了起来,他知道北狄人已经没有耐心了,战是死,不战亦是死。他举起长剑,怒吼道:“是我大燕儿郎的,都站起来!同这些北狄狗一决生死!”
其他的士兵纷纷站了起来,无数的附和震动了山谷。
“一决生死!”
“一决生死!”
赵信回首,望着这片贫瘠的葫芦谷,没有想到他身经百战,有生之年,竟要葬身于此?
他长叹一口气,紧紧握住了剑柄。
他抬起了脚步,正要迈出去之时,陡然间,他似乎听到马蹄的声音,急促而紧张,不同于北狄人的马蹄声。
他的眼底浮起一丝希望,难道是……大燕的轻骑兵?!
似乎其他人也听到了,不敢置信的互相对望。有援军?难道是大军的援军?
无数人的心底浮起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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