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的急匆匆的过来,一脸的紧张。
“何事?”
刑天压低嗓子道:“有要事禀告大人。”
沈拂脸色一寒,便知道他的事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便拉着他往里头去了。
内厅中,两人低头商议。
“你说黑货?”
刑天点头:“的确是黑货,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主子的。”
“好大的胆子!”沈拂怒道,“赶紧去查!查不到别来报我!”
这黑货,乃是□□,刑天在码头发现了货船中夹杂的□□,杂在装粮食的袋子里头,若不是当时刑天带着一只狗,还真发现不了那东西。但是刑天警觉,并没有当场截住那批货物,只是暗暗的派人跟着查探。
这黑火,那可是大不了的东西,牵连必定不小,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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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军情传来的时候,元和帝当时正在喝酒,听到军情据说当时就摔了杯子。
“死守冀北城?!”元和帝怒不可遏,他咬着牙真想骂赵信十八代祖宗,“朕给你十万大军,就是当缩头乌龟死守冀北城的吗?!”
蔺贵妃在他身边,阴阳怪气道:“陛下真是,当初我就说不要派那个赵兴去,简直是无用的孬种,若是调派我堂兄蔺辰去,定然能马到功成!如今此状,岂不是叫大燕的百姓笑话?我说不如现在就调派我堂兄过去,取代了那赵兴的大将军之职,你说怎么样?”
元和帝斥道:“山西距离边疆何止千里?若是等蔺辰去了,恐怕来不及。你这妇人没有见识,懂得什么?朕现在一道御令下去,让赵信那老王八出战!不出战者死!”
蔺贵妃皱了皱眉头,心里甚是不满。
元和帝发了一道金令,叫特使快马加鞭急急的赶往边疆了。
特使到达边疆的时候,正好刮着大风,冀北城已经连刮了三日的大风,带着粗粗的沙粒打的人脸疼,冀北城对面卢魄打着军队镇日里敲锣打鼓肆意辱骂,而赵信一直牢牢守住冀北城只守不攻。
皇帝金令一到,赵信立即招了各将领开会。
大帐之中,赵信看着那枚金令叹气道:“陛下金令,三日内出战,务必要斩敌过万,否则格杀勿论。恐怕不能不从!”
他身旁坐着一个英武的年轻将领,不过一些时候肤色已经比来时黧黑了一些,正是聂缙。
聂缙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今冀北风沙滚滚,气候实难出战,而我大燕士兵因为水土不服已经不少人病倒,这个时候出战,恐怕于军不利。”
林成也劝道:“卢魄那厮果真万人不敌,如今林博死后士气大落,贸然出战恐怕不能成功。何况将军的计策是要消耗对方粮草士气,待到对方气弱时出击,现在时机不到,怎么能硬上呢?”
赵信苦笑,随着金令一起来的,还有家里人的书信,说家里的夫人儿子都被请到了宫里作客。元和帝的意思他难道不清楚吗?元和帝明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故意拘了他一家老小以作威胁,不怕他不出战。
此时状况,唯有一战还有一丝胜算,要是不战,后果可想而知。
赵信倏然站起,高声道:“各位将士,整顿士兵,明日出战!”
聂缙诧异的望向他,明日出战?天时地利人和无一具备,他几乎可以预料一个结果,但是皇令在前,能奈何?
他站了起来:“大将军,我同你一起出征。”
赵信没有回答他的话,对众将士喝令道:“明日林成做副将随本将军出征,聂缙严守阵营,不得有失!”
聂缙不觉皱了皱眉头。
当晚,赵信同林成并其他将领一起开会,策划明日的作战计划。
他们准备兵分三路,一路正面冲突,一路从后头包抄敌营,一路作为援军斜刺里□□去。
安排既定,聂缙依旧守营。
聂缙有些失落,他前几日已经跟赵信提了他的计策,如同他预先料到的,赵信觉得太过冒险否定了他的计策。
明日出征,赵信将带出大部军队,卢魄不是傻子,他可以预料到,那将是一场异常凶险的殊死决斗。
他心中沉重,独自入了营帐。
当他抬起头时,蓦地发现自己的营帐中立着一个人。
“将军?”
那人回头,捋了捋长须,豁然就是赵信本人。
“你一定很诧异我为何来找你。”赵信微笑的看着他。
聂缙点头。
灯光下,赵信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锦囊给了聂缙,聂缙正要打开,赵信阻止道:“别打开。明日我出兵之后你再打开这枚锦囊。”
聂缙疑惑的看着手里的锦囊,虽然好奇,到底还是纳入了怀中。
他抬头看着赵信,赵信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脸上有着长者的慈祥。
“你一定怪我为何不让你出战,是吗?”
聂缙没有说话。
赵信一笑:“原因说出来你也许觉得我太自私。其实并不是因为你是驸马,你是皇亲国戚我才没有让你出战。只是因为,聂家只剩下了你这一点血脉,倘若你有三长两短,我下了黄泉,如何有颜面见我的好兄弟聂英?”
聂缙听他说起叔父,不由得喉头哽咽。
赵信又叹道:“但是玉不琢不成器,即便是再好的璞玉,不开光不见血,那是成不了气候的。今日,我要教给你两个字——冷静。这是我多年来的经验教训。沙场之上,最难得冷静二字。今后,无论你遇到何种状况,务必记住——冷静。静生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