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相称。”
苍颀将军……王叔脸上变色,不由得转头向苓岚多看了一眼。
煦之虽然心情极差,倒也察觉到王叔表情的变化,转念一想,苓岚父亲命丧于两仪城的赛马,当年的马赛正是王叔筹办的,此后两仪城再也没有举办过这样的比赛了,大概王叔对这位英年早逝的将军印象深刻吧?
煦之回望苓岚,只见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带着无辜和委屈瞧向自己,似在辩解,他想起此前柏年也曾当着自己的面,对苓岚说了些含混不清的暧昧话语,当下朝她努了努嘴,表示自己明白。可适才那一幕,终究已刻在心中,无法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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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五族的王齐聚木族王府饮宴。
煦之年少时不过是个闲散王子,当储君的数年和继位以来从未踏足至此,此番见木族王府格局不大,大概还不到他的锐宫的五分之一,但亭台楼阁建造巧妙,池塘桥廊紧凑精致,花园更是别具一格,心中也有惊叹:之前听说王府毁于战火,不料重建之后竟有这般精美。
苓岚坐在后殿女眷筵席中,她头上仍留着柏年亲手帮她簪上的兰花,大概柏年的举动已传到了其他人的耳边,周遭颇有些议论。槿年应酬完毕,在开席之际进了后殿,坐到了煦然和思均身边,见苓岚呆呆出神,微微奇怪。
席间觥筹交错,苓岚只是默默地吃了些菜肴,也不愿与旁人多言。宴会结束,柏年派人送各族王回行馆,苓岚与槿年一路送到了王府门外。见各族的队伍分别往各个方向离开后,苓岚向柏年槿年告辞,领着云浅和瑚清,坐着马车南行归家。
火族的行馆也在南边,离将军府不远。这时晨弛见苓岚的人马在后面跟着,待父王和手下进了行馆,便牵着马,领了两个亲随在路边等候苓岚。
“小姐,火族王子还没进行馆。”云浅从马车的帘子窥见晨弛在前方,提醒道。
苓岚终觉夜间会面过于尴尬,但如果不管不顾又非待客之道,只得命人停下。
“晨弛君,还不歇息?”苓岚碍于自己身份卑微,只得下车向他行礼。
“苓岚姑娘,这两日人多嘴杂,我不便和你多说。”
苓岚心道:你此番在路旁相候,难道又是好时机?
自从上回在两仪城,她察觉到他目光的异样,她便想着,如果单独见面,务必要和他刻意保持距离。
晨弛见她不语,又道:“我已派人问过那人了,她似乎有兴趣,只是……以你的身份,恐怕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才能进火族王宫。”
苓岚也觉此事为难,她突发奇想:倘若直接把母亲手里的毒粉转交给那人,不晓得是否有用?
她见晨弛为了此事主动停下来等她,可见他是诚心想帮自己的,她收起了对他的疑心,问:“晨弛君,你们何时回火族?如果方便的话,苓岚想请求您带一件东西给暮阳药师的弟子,请她判断来源。此事事关重大,望勿对他人言。”
“明日一早动身。”
“这么急?”苓岚想了想,又道:“那我现在马上回去,派人送至行馆给您可好?”
“是很重要的东西?需要保密?”
苓岚点头。
“那我在前面等你,你让人拿出来,省得特地送来行馆被我父王知道了。”
苓岚也没多想,只好答允,然后上了马车,赶回将军府,把此事告知愫眉。愫眉回房拿一个锦盒,层层包裹好着苓岚当时托人送来的药粉,叮嘱她务必小心。苓岚怕让下人交代不清楚,只好亲自带了云浅和两名随从出门。
其时街道上的人不多,她将军府数丈外的一家关了门的当铺门口看到了晨弛和他的两个手下,她快步过去行礼,让云浅把锦盒交到晨弛手中,她嘱咐他,此物有毒,万不可接触。
晨弛答允,上马离开。
苓岚不敢久留,匆忙回府,却见街角灯火阑珊处有个瘦小的白色身影骑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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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快?”煦之刚进了金族行馆,还没喝完一杯热茶,却见承列进门。
承列迟疑道:“姐姐还没回来。”
“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你不是为了吃点心很能等的么?”煦之进城市听苓岚对承列说起点心的事情,便让承列趁四下无人借机去一趟将军府,顺便看看苓岚的居所。他和煦然、王叔一路悠哉悠哉地回来,没想到他后脚进门,承列前脚便来了。
煦之察言观色,觉得承列不大对劲,“说实话!欺君可是大罪!”
“没什么……”
煦之重重地把茶杯搁在案上,盯着他,眼中满是威严和怒意,这些年来,他把承列当成心腹,却没想到他会对自己闪烁其词。
承列连忙跪倒在地,垂头不语。
“好啊!”煦之怒叱,“反了是吧?”
“承列不敢!”承列身子颤抖。
煦之与他相处数年,知他脾性,他并非是那种遇事慌张之人。煦之吸了一口气,用冷淡地声音道:“有什么话直说,本王不怪罪,你若有事欺瞒本王,可休怪本王无情。”
“承列去了将军府,刚好看到姐姐领着人从里面出来……”
“然后?”
“她……她去了街上,她身边的丫头给了晨弛君一件东西……”
“晨弛?”煦之心中一凛:怎么又是他?已经是第几次了?
“他们好像说了几句话,然后那晨弛便和手下走了,承列不敢再去将军府……”
煦之冷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