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到了春风十里,他先换了衣服,去找东哥辞职。
他和锦清的关系小范围已经知道了,不过他一直是个异数,这种场合工作的人也算见多识广,也没什么特别表现,大家仍旧客客气气的跟他打招呼。
孙林请假了,他略微遗憾,以后怕不能再见了,这老实人对他实在太好。
东哥仰躺在靠椅上,听锦澄说要离开,只是噢了一句。
锦澄说要做完今晚再走,他也没话说。
锦澄转身出门的时候,东哥却叫住了他。
“阿澄,别做傻事。”
东哥不是锦清下属,他是容岁安从刑满释放人员里拣出来的,跟了他十多年,亦友亦仆。
锦澄忍不住笑了,个个都认为他要去送死。
他反倒不肯走了,抓了张凳子坐下来。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现在先干掉我?”
东哥笑了,锦澄也笑。他们都知道答案,他蝼蚁憾象根本毫无机会,完全不用动手。
“既然这样,为何又三番五次警告我?”锦澄笑着站起来。
“我一定会去送死的。”
锦澄先去停车场吸了根烟。他身体发颤,隐隐的愤懑瘪在他身体里,让他不能平静。
他从口袋里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