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现在,和原兄……?”
慎以澜看见他露出调侃的笑来,忙摇摇头,义正言辞道:“才不是!上次原少庄主为了救我而受伤,于情于理,我自然要来照顾他了。”
楚留香忙附和着她,又道:“我也许久未与原兄叙旧,既然慎姑娘要回原府,不如……”
慎以澜打断他,“原少庄主的伤势未愈,还躺在床上,不能喝酒,恐怕香帅就算去了,也是无功而返,还浪费时间。倒不如香帅先把金姑娘的谜团给解了,到时候原少庄主的伤也好了,你们二人再叙旧也不迟。”
“原兄的伤势这样重,我自然要去看看他。”慎以澜越是阻拦,楚留香便越是想去,他见慎以澜几乎要急哭了的模样,又调侃她道:“你放心,我不和原兄喝酒。”
慎以澜欲哭无泪。
第93章第九十三章
深秋时分,马车从闹市区去往近郊处,一路上的景色也渐渐冷清许多。慎以澜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发黄的树叶在空中打了个转,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膝盖之上。
今年的冬季要来得迟些,而冬雪自然是要到了将近过年时分才来,此时的温度不算寒冷,可这片落叶的树根处却沾着白色的冰。慎以澜总觉有几分蹊跷,拿起树叶正要细看时,却听到坐在马车车头的楚留香忽然高声喊道:“丁少侠!”
马车便应声停了下来。
慎以澜将落叶攒在手心,与侍女对视一眼,才去动手开了马车车门。她们从马车上下来,便一眼望见站在原府门口寒暄的二人。
丁枫回府了。
丁枫不仅回府,还非常巧合地在楚留香拜访之际,刚好与他在门口偶遇到了。
楚留香见到丁枫还是有说有笑,而自觉把‘灾星’带了回来的慎以澜,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就寻了个由头溜了进去。
她至少得先告诉原随云今日发生的事,好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这三个月内,她与原随云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她仍旧住在原随云屋子隔壁的书屋,每日进出都需经过原随云卧房,故早已将原随云的房间当做自己的房间一般,门也未敲,就冲了进去。
原随云正在更衣。
慎以澜一眼便看见他肩上的伤疤,又忍不住目光下移,看见他的裸/背,才猛然惊醒,退了出去,将屋门从外合上。
她虽和原随云住得近,可从来都是个正人君子,就连他换药的时候都会避开,这次居然这么巧,让她撞见他更衣的时候了。
不知过了多久,为原随云更衣的下人才退出了屋子。
慎以澜悄悄瞄了一眼正不紧不慢整理袖口的原随云,再次冲了进去,小心合上屋门,低声道:“楚留香来了。”
原随云轻挑眉毛,不做评价。
慎以澜见他无动于衷,又觉自己颇有几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味,便从桌下搬张凳子坐了下来,伸手倒了杯茶,摆出一副镇定模样,将原委徐徐道来:“我今日去取药,在药房门口遇见金灵芝了,我和她起了冲突,也动了手。我用的周氏剑法,而金灵芝用的是‘清风十三式’,都被楚留香看出来了。”
原随云已理好了袖口,接过慎以澜手中的茶壶,同倒了杯茶,不紧不慢道:“无妨。”
慎以澜瞥他一眼,见他不似伪装,皱了皱眉,“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原随云也不瞒她,“丁枫回来的时候正巧看见香帅出手救下了你。”
所以丁枫并非是刚从无争山庄回来,而是早就回来了一趟,将事情禀报给原随云之后,才装作一副刚从外回来的模样,与楚留香偶遇。
她实在不明白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她冷哼一声,“我看他并非是正巧见到楚留香出现,而是在一旁观战许久,见楚留香出现,我也不会死在金灵芝手上了,才悻悻回来禀报你的吧。”
原随云也知道丁枫与慎以澜如今是互相看不顺眼,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他不敢的。”
没有他的命令,丁枫再如何不喜慎以澜,也不可能让慎以澜受伤,更别说死在金灵芝剑下。
慎以澜转着手中的杯子,又仔细打量了原随云一番。原随云平日便注重礼仪,除了卧床不起的那段时间外,其余时候,哪怕终日闭门不出,穿着家居的便服,也对仪表的要求极高。但今日,又显然比往日要郑重许多,似要去某个重要的场合,或者是见某个重要的人物。
也不知是要见楚留香,还是金灵芝。
她皱了皱眉,郑重道:“楚留香虽然爱管闲事,却也并非是什么闲事都要管的人。我看他对华山派剑法遗失一事很是在意,如果他得知了你和金灵芝的关系,又发现我是在这几个月内、在原府里突然习得了周氏剑法,迟早会疑心到你身上。虽然我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念在剑法一事上,我好心提醒你,你不如称病不出,对他所有要求都婉言谢绝,别卷进他要做的任何一件事中,这才是万全之策。”
原随云语气平淡,问:“既然慎姑娘说,你我二人没什么关系,那慎姑娘以为,在下和金姑娘又是什么关系?”
慎以澜瞥他一眼,心想这人怎么脸皮还能这么厚,移开了视线。
他和金灵芝什么关系?在原著里,至少算个生死相随吧。
原随云又叹了口气,“那慎姑娘与楚留香又是什么关系?”
慎以澜并未想到原随云还有这一问,楚留香作为这个世界里自带主角光环的大佬,她还真没想过能和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