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我就要杀了你,你又如何!”
她的长剑一扬,在空中斜斜绕了个圈,如方才那招一般,却又更加让人捉摸不透。慎以澜后退两步,直至楚留香再次出手,才松了口气。
楚留香笑,“这回,能听我说话了吗?”
金灵芝的肩膀被他锁住,恨恨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听你说话。”
慎以澜见金灵芝还未看穿对方身份,只得清了清嗓子,向楚留香一抱拳,“多谢香帅出手相助。”
金灵芝却丝毫不在乎,不耐烦地欲挣脱他,问:“什么香帅臭帅,快放开我!我不要听你说话,我也不想和你说话。”
楚留香也不愿为难女人,何况金灵芝也不像是作恶多端之人,他也果真将手放开了。
金灵芝一时摆脱了束缚,未适应得过来,还踉跄了几步。她瞪了楚留香一眼,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模样,便侧过身子去揉发疼的肩膀。楚留香意味深长地看了慎以澜一眼,又走上前,道:“我只是想问姑娘一个问题。”
金灵芝大声道:“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听你的问题?”
自金灵芝和慎以澜争吵之时,马车的周边就已经围住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寻常人看不出金灵芝第三次所使剑法之奥妙,又见金灵芝被楚留香轻松制服,便认为金灵芝也不过是色厉内荏之辈,见她如此凶悍,更有人已发出了嘲笑之声。胡铁花在人群中围观了已久,见金灵芝屡次和慎以澜吵嘴,又这样不给楚留香面子,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么凶的女人。”
金灵芝一向过得顺风顺水,少有这样窘迫之时,她的脸已然发红了,她听得胡铁花忽然冒出的一句话,便抽剑相向,“我如何,要你多嘴?”
胡铁花稍稍一让,就闪过了这一剑。金灵芝已然失手两次,这次是万万不愿让对方逃脱了。胡铁花转身便逃,她也便不再和慎以澜纠缠,追着胡铁花跑远了。
慎以澜一时有些发愣。
楚留香却不意外,笑着摇了摇头,转过来看着慎以澜,“上次在丐帮实在太过匆忙,虽见到慎姑娘,也没有好好打过招呼。这三年不见,慎姑娘变化不小。”
慎以澜摸了摸自己的脸,三年前她是时时带着面纱的,如今脸上的印记消失,自然也不需遮住脸了,她颔首,“是呀,不过就算我变化再大,香帅不也是一眼认出了我。”
“非也,我并非是用眼睛看出来的。”
慎以澜不明其意。
楚留香道:“我是从你的声音里听出来的。”
慎以澜一怔,也不由笑了出来,
围观的人群见金灵芝走了,又见慎以澜和楚留香完全只是在闲聊、没有打架的势头,便悻悻地散开了。慎以澜见人群散开,也生了要走的心思,便问楚留香:“我见香帅方才是有问题要问金姑娘的,怎么不追上去?难不成你觉得,胡兄会帮你问吗?”
她素来不相信胡铁花此人的靠谱程度。
楚留香不置可否,“胡兄会不会问倒是其次,只怕这个问题就算问了,这位金姑娘,也不会回答我的。”
慎以澜好奇:“是什么问题?”
楚留香笑了笑,“难道慎姑娘是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
慎以澜生怕被下了套,便道:“这是你问她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我又如何回答得了呢?”
“如果我说,这问题你也回答的了呢?”
慎以澜反倒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她与金灵芝本就毫无干系,能有什么大问题是与她们二人皆有干系的?她底气足了,便道:“香帅不必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问题?”
楚留香的目光停在慎以澜的剑上。
慎以澜将剑举起,大方地展示给他看,“香帅觉得,这把剑有问题?”
楚留香伸手在剑上一弹,饮月剑的剑身便在日光下不住地发颤,犹如布下了数条银色的丝线。楚留香猜出了些许机锋,又问,“慎姑娘方才用的,可是云南周氏的剑法?”
慎以澜一噎。
“周氏剑法没有另起名字,只在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一剑连千刃,落影寻无踪’。”楚留香按下她的手,道:“只是周氏剑法一向密不外传,多年前在周家覆灭之际,剑法也遗失了。三年不见,慎姑娘的武功路数变化得厉害,还学了这手剑法,实在让人疑惑。”
慎以澜倒也不会过于慌张,毕竟她要靠着这本剑法行走江湖,早就做好被人质疑的准备,她答:“我毕竟是神隐弟子,习了区区周氏剑法,不算什么稀奇事吧?”
楚留香点点头,“这倒也是。”
他又问:“慎姑娘可看出了金灵芝所用的剑法是什么来历?”
慎以澜抿了抿嘴,“方才她用了三种剑法,第一次用的剑法倒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考验习武之人的内力而已,而第二次用的剑法绵密且多变,有点像是峨眉派的‘柳絮剑法’,至于第三次剑法,虚实难分,出人意料,应该也是名家的剑法,只是我没见过而已。”
她说着,慢慢将剑收了起来。
楚留香道:“慎姑娘没见过是正常的,因为她用的剑法,是华山派密不外传的‘清风十三式’。”
慎以澜在听到‘密不外传’四个字时,脸色就已变了。
她早该想到的,她当初被囚于蝙蝠岛时,金灵芝也曾到过蝙蝠岛上。从很早以前,金灵芝就与蝙蝠岛扯上了干系。但蝙蝠岛上吸引人的,无非就是那些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