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读高中,可不是为了天天待在实验室里给别人当实验的。
“她竟然说我缠人!我哪里缠人了!我分明是看中她的潜质!”冷奕瑶拍拍屁股走人了,徒留沃克一个人面对老爷子的狂暴脾气。
你哪里不缠人,昨天霸占了那么多老师的课,就是为了逼她解出几道题,不解还不给下课的那种,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啊。
沃克望天,鉴于礼貌,不能轰老爷子走人,但他心底已经气成一团。他刚刚还有话没问完呢,就给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转了话题!
他盯着手中的申请表,轻声一叹。根据图书馆出入密码显示,她昨天只在图书馆里待了一会,连半个小时都没到,快得惊人。
以她不惜花时间去玩飞镖游戏来说,分明是对那座图书馆存有目的,可为什么真正进去了,反而没呆一会就出来了?
沃克的心里被各种谜团纠结成一团,越发看着她那张申请表,心浮气躁起来。
这个钢琴社团活动,究竟是巧合,还是那天m在和她独处的时候,提到过?……。
因为在沃克办公室耽误了一会,等冷奕瑶走路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昨天吃了一顿极其丰盛的晚餐,再对着冰箱里的食材,她反而没有了动手的兴趣。随便拿了个芒果出来,切成块状,淋上酸奶,就成了她的晚餐。
将手机连上电脑,图书管里下载的所有书目迅速地传到电脑上,她开始根据关键词及书本时间先后,慢慢地阅读起来。
电话铃音响起来的时候,她正盯着一本十年前出版的建筑书籍,看得入神。
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倏然一阵铃音,将她的思路打断,她揉了揉眉间,有些心情不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分明是军界直属。
“喂?”声音轻轻扬起,不动声色。
可在对方听来,却像是只野猫,这一管声音,简直让人想要听得更多。无怪乎元帅一对上她就有点异常。
埃文斯清了清嗓子,微微咳了一下,才道:“冷小姐,你好,昨晚我们在元帅府才见过,我是埃文斯。”
原以为是弗雷的电话,没想到竟然是白泽的掌权人亲自致电。
冷奕瑶眨了眨眼,有点莫名其妙,“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我明天就要出国了,想趁这机会,大家再聚聚。”他声音顿了顿,随即又加了句:“瞬间,有事要拜托你。”
满打满算,他们也不过就见过一次面。离开前,忽然说是要聚聚,别说是个女生,就算是个男的,都要对他生起防备心。埃文斯掌管白泽多年,这点道理不用脑子都能想的清,所以才加上最后一句,看上去是有事要找她帮忙,才会邀她再去元帅府。
冷奕瑶勾了勾唇,心想,这人还挺有意思,他一介高层,在首都,跺跺脚会有多少人生灵涂炭,偏偏说话说得这么客气。拜托她?她有什么资格让他来有事托付?
脑子里虽然这么想,但直接拒绝,显然就叫给脸不要脸了。于是,停顿了两秒,她便笑着点头,直接应了:“可以啊,什么时间?”
“我是晚上的航班,你下午下了课,我让弗雷直接去接你,如何?”他深谙说话的技巧,分明考虑得一清二楚,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处处为对方设想,万事征求对方意见一样。
冷奕瑶将电脑鼠标推开,心想,这人,若是放在暗狱里,绝对是审讯技巧超乎寻常。不过寥寥数语,就将她明晚的行程定下来,关键是,分明是他要求的,但若换个人,大抵会觉得被人这样处处尊重,当真无比荣幸。
“好,让他把车子停在学校附近就好,到时候我去找他。”那天,弗雷开着那辆特殊军牌的车子进校,最主要的是因为学生们都已经放学,留下的人都多数在社团活动,没人在校园道路上多看一眼。她不想,今天才稍稍安稳一点点的太平日子,就这么为了一辆军车而毁了。
“自然,我会和他说。”埃文斯搁下手机,抬头,看向对面的弗雷,一脸嫌弃:“你就这么点出息,打个电话还要让我来?”
弗雷摇了摇头,一脸“你不懂”的表情:“你不知道,冷小姐有多难缠。昨天我是直接奔到她学校半路劫持,她要是真来了性子,就算我在圣德门口让人把路给堵上,她说不来就不来。”别看这小姑娘个子小小的,但脾性那绝对是没谁了。早上他就接到消息,冷家竟然派了那个花痴冷亦媃过来,直接给冷亦媃一刀子划了脸,弄进医院了。估摸着今天一天都是低气压,他何必自己去找晦气?
埃文斯倒是给他气笑了:“我看元帅生气的时候,你也没这么小心翼翼嘛。”
身在军界,说句难听话,谁不是从水泥地上摸爬滚打起来的。大老爷们一个,竟然还怕一个小姑娘生气,说出去,也不嫌脸臊得慌。
弗雷也不回嘴,心想,你也就回来时间短,光顾着看这小姑娘春暖花开的一面了,等你真正见识过她的手段,甚至是直接一手弄死人的场景的时候,你也就不会这么大义凌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俩在那嘀咕什么呢?”赫默牵着“天狼”从院子里走出来,显然是从外面刚刚散步回来。天狼像是一下子眼睛被什么点亮一般,“汪汪汪”——地狂叫一阵,一个挺身,向站在弗雷身边的埃文斯疯狂扑去。
赫默手上一松,随它发疯。
果然,身形彪壮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