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果是这些贵公子的父辈去皇上跟前问一句,那情况就不同了。
吉文宇又有一点点担心。一路上愁眉不展。
到了吉府门口,玄六笑着拍了拍吉文宇的肩膀,“放心,没事!”顺手将他推进府门。
吉文宇摸了摸脑袋,急忙跑回书房给远在荆州的爷爷写了封信,生怕这次会惹大麻烦。
吉文宇的父亲喜欢道教,整日清心寡欲,执着于炼丹。吉文宇能生下来,已经是奇迹。打了贵公子这等俗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景阳宫里,武帝拉着元佑的手,仔细检查他左胳膊上的青肿,亲自拿药膏涂抹。
“真是无法无天,居然带刀行凶!”武帝愤愤地说。
“是,要不是玄六及时出现,我和吉文宇肯定活不过今天。”元佑添油加醋,猛夸玄六。
玄六不知什么原因,还在外面罚跪呢。
武帝检查了一遍元佑,看除了左胳膊,其他部位都没有伤,便招玄六进来,让他把今天的经过都说清楚。
玄六一五一十的说,元佑在旁不时加点火,总之,武帝最后站起来,“来人,召镇国公,我看他的世子该换人了。”
宦官刚出去召镇国公,萧奎便来求见。
“皇上,臣子萧元佑在东街一酒楼与人打架斗殴,伤了人,被人告到刑部,臣需带他回去过审。玄六打伤数人,臣也要带回过审。”
“是何人递的状纸?”真是恶人先告状!武帝心想。
“是镇国公府和昌平伯府。”
“所告何事?”
“元佑打伤镇国公世子的右眼,现不能视物。与元佑一起的吉文宇打伤昌平伯三子的左耳,现不能听声。帮元佑打架的一灰衣青年,就是玄六,将镇国公世子的众护卫和其他人家的一些家仆打伤,个个骨断筋伤。”
“你该如何审理此案?”武帝问。
“该赔就陪,该关就关,元佑确实伤人,臣不能徇私。”
“好你个不能徇私!”武帝气得将镇纸扔到萧奎身上。
“朕的一品侍卫被人围攻,伤了一条胳膊该什么算?”
“镇国公世子口出污言秽语,辱没你,也辱没朕,这又该怎么算?”
“那些护卫,带刀行凶,这又该怎么算?”
武帝气愤地走到萧奎跟前,那起手中的扇柄就往萧奎身上招呼。
“玄六如果不上去帮忙,你儿子今天就没命了!”
“你儿子为你出气,反倒要被你关押过审,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嘛?”
“啪,啪”萧奎又挨了两下打。
“到殿外跪着去!好好想想。”
萧奎走到殿外无语望天,乖乖跪下。
什么叫徇私枉法,武帝这就是吧。
元佑全程不敢说话,看萧奎出去了,才嗫喏的说:“我爹……”
“你这爹,太不像话!哪儿有胳膊肘往外拐的。”
元佑抿嘴,不敢再说。皇上这是为自己挡事呢。
武帝回头看向元佑,又发现了新问题。
“御前一品侍卫的俸禄不低,你怎么还穿布衫?”
“我喜欢穿布衣,布衣穿着舒服。”
“朕给你做几套绸缎衣裳,你出去好歹也代表了朕的脸面。”
“谢皇上。不过我喜欢练武,穿着绸缎衣服活动起来不方便,也没布衣穿着贴身。而且绸缎衣服需要打理,我不会弄。”
“你没仆人?”武帝又发现了问题。
“没。我娘曾经给我配了两个,我用不上,又退回去了。”
“你,那你的衣服和吃饭之类的怎么弄?”
“侍卫衣有宫中的浆洗房,布衣我自己洗,我闯江湖时,这些事都是自己解决的。”
武帝又心疼孙子了,他恨不能再到殿外扇自己儿子几个耳光,哪儿有这么忽视元佑的,连个仆从都不给配!
“朕给你配几个仆从!”
“别!我没地儿,也没钱养。”元佑有些跳脚。听寻古说,皇上赏给父亲不少人,为养这些人,每月要增加不少开销。
“哦,那朕再赏给你个宅子和农庄,这样你就有钱了。”武帝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皇上,我每天住在宫里,您赏我宅子和人没用。”元佑急得差点给武帝跪下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武帝一想也是,便按捺下了这个心思。但是元佑的衣服必须能穿出档次来。
御衣房受令,研制高档布衣衣料。
处理完这些,镇国公已经进宫。
看见萧奎跪在殿外,镇国公以为自己能一雪儿子受的苦,堂堂世子被当众打脸,太没面子。
“皇上!”镇国公跪下请安,想着怎么开口求皇上批准抓捕萧元佑和那个灰衣御前侍卫。
“听说你的世子和护卫被打了?”武帝开口,也没让镇国公起来。
“是!我儿被打眼瞎,我的数位护卫被打折了四肢。”镇国公开始诉冤。
武帝可没那工夫让镇国公诉冤,他直接问:“你可知你儿为何被打,那些护卫为何断肢?”
“只因我儿说萧侍卫穿着寒酸,萧侍卫便暴起打人,护卫相助,反被他的同伙打断了肢体。”越说,镇国公越觉得自己儿子太冤,萧元佑等应该压入大牢。
武帝冷笑:“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你那个世子侮辱朕和萧尚书在先,元佑听不过去才教训的你家世子。”
侮辱皇上,这罪名可大了,镇国公心下一沉,怎么没人跟他说啊。
“你那护卫,带刀行凶,若不是朕的侍卫功夫好,岂不是要闹人命出来?朕看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