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在宫外过夜。”
自此,京都城茶楼酒肆内偶尔会出现一位布衣贵公子—萧元佑。因为元佑除了侍卫服,就喜欢穿布衣。每次元佑出现在这些地方,身旁总是跟着吉文宇。
有知道的人晓得他是武帝跟前最受宠的御前一品侍卫,想刻意交好,奈何他总是行踪不定,遇到了没说几句,元佑就要回宫。
有人寻到吉文宇,想通过吉文宇搭上元佑的路子,但都被吉文宇拒了。
吉符吉太守早就给过吉文宇书信,让他谨慎与元佑交好,切勿将其带坏,否则一家子都完蛋。
当然有人想巴结萧元佑,也有人在暗中嫉妒萧元佑。
那些官宦子弟大部分没有出仕,或在家闲着,或在家苦读。勋贵子弟想进御林军,那要挤破头、通过好几个关卡,最后才能勉强当个普通御前侍卫,即使这样也无限荣光。
像元佑这样才十四岁就任御前一品侍卫的,想都不要想。
因此,有些官宦子弟和勋贵子弟对元佑充满了嫉妒。
某日傍晚,元佑跟吉文宇到东城新开的一处酒楼里吃饭听戏。
才坐下没多久,菜才刚上了两个两盘,就听邻座有一群二十多岁的贵公子在闲聊。
“年兄这次御林军选举又没中?”一皂色锦衣男子对另外一个有些沉闷的玄衣男子说。
玄衣男子叹口气:“御林军哪儿那么好进。”
一身着浅蓝色锻衣,腰缠玉带的男子道:“可惜呀,若你也有个尚书父亲,长得再好点,你就不用这么拼了。”
听到这里,元佑放下筷子,竖起耳朵,这分明是在说他嘛。
旁边一蓝衣黑脸公子冷笑:“也不知那位是靠什么攀上去的,据说他武艺平平,囊中羞涩,除了侍卫服就两套布衣轮换着穿,根本不可能是皇室中人,连你我都不如。”
“谁让他有个好龙阳的爹,没准跟皇上有什么首尾,就把他捧上去了。”腰缠玉带的男子压低了声说。
众人心领神会的呵呵暗笑。
“啪”的一声,元佑将碗筷摔倒地上,猛地起身,抓住玉带男子的衣领,冲着他的圆脸就是狠狠的一拳。
“你辱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辱我父亲,更不能辱皇上!”
“嘣嘣”两拳下去,玉带男子的眼框顿时变成青黑。
皂色锦衣男子和玄衣男子急忙一边一个拉住元佑的胳膊:“有话好说,不可无理!”。
蓝衣黑脸公子起身,冲着元佑的后脑就是一拳:“小人!”
元佑听到风声,急忙歪头躲过这一拳,口中大喊:“背后议人长短,辱我长辈,你们才是小人!”
边上站着的四个人的仆从一看,一个身穿藏青色布衣的少年居然敢打人,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几个仆从围上来,对元佑拳打脚踢。
吉文宇一看,元佑要吃亏,急忙加入战团,抡起圆凳照着这些仆人的后背就打。
四人都已猜出元佑的身份,皂色锦衣男子和玄衣男子急忙喊停,但除了他俩的仆从,没人听他俩的。
店里的食客纷纷站起身,远离战团。也有听到一两句的,急忙下楼回家,这些人都不好惹,走为上。
那位玉带男子是镇国公世子,店门口等侯的六个护卫知道自家世子被打,拔出腰刀冲进店里。
店里人一看这阵势,所有能跑的食客都跑出门。
掌柜的要上前规劝,被店伙计一把拉着跑出门:“姐夫,保命要紧,没看他们都拿着刀吗?”
“天子脚下,居然持刀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掌柜的蹲在店门外,唉声叹气,“这要是出了人命,我这店没法开了,我怎么对得起东家啊!”三十多岁的人,就像孩子似的,快哭了。
“姐夫你等着,我去报案,官差来了就好办了。”小伙计一溜风地跑远。
有几个有良心的食客将饭钱塞到掌柜的手中。
“掌柜的别急,我看那布衣少年功夫不弱,只要他不死到你店里,就没事。待会儿巡街的衙役来了,给点钱就妥了。”
周围的人探头看向店里,纷纷议论:
“但愿那两个少年能撑到衙役来。”
“那少年一看就是平民家的孩子。看见腰缠玉带的居然敢打,这不是明显找死嘛。”
“是呀,他家人也不教教他,只有勋贵家的家主和世子才可以配玉带。”
“那个带玉带的好像是镇国公世子。”
“他好像还是皇储的候选人之一,这两个少年麻烦大了。”
东城一般都是贵人居住的地方,所以对这些勋贵都很熟,对朝中的消息也比一般人知道的多。
就在大家都在为这两个少年惋惜时,店内的打斗声停止了。
人们探头望进去,惊恐地睁大了眼:
与人们预期的相反,那两个少年还好好站在那里,持刀的护卫和仆人们反倒躺在地上不断呻吟,四个贵公子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吓得不轻。
店中多了一个灰衣麻秆似的人物,看着还年轻,正给那少年检查伤口。
“你,你们……”青了一只眼的玉带公子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是镇国公世子。”
“我是御前侍卫,奉旨招萧侍卫回宫。”麻秆玄六看了眼镇国公世子,“有事,您找皇上说理去。”
说完,玄六拉着元佑就走,吉文宇赶忙跟上。
在店门口,正遇上赶来的巡街衙役。
衙役拿着腰刀阻拦:“诸位,打架斗殴,伤了人,需要到衙门走一趟。”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