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第一个进来的是卫临风,且每次都会是卫临风。
“怎么了?”卫临风慌急的冲进门,看着风陶然脸色惨白,目光呆滞,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急忙跑过去安慰。
“卫临风!”风陶然一把抓住卫临风的衣袖,声音哽咽。
卫临风握住风陶然冰凉的手,道:“别怕,告诉我你怎么了。”
“你怎么才来呀!”风陶然也不说缘由,反倒是埋怨卫临风起来。
卫临风皱眉,虽不知道为的什么可却心疼的将风陶然拥进怀里,轻声哄着,“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咳咳咳,噗~”风陶然头晕眼花,突然一阵咳嗽,之后竟生生吐出一口血来,鲜红的血扎眼的很,风陶然自己也吓的够呛。
卫临风显然没那么震静,抱着风陶然不停的叫喊风陶然的名字,“陶然,陶然……”
风陶然明明看到了,听到了,可就是不能应答,这是怎么了?
陆续有人听到声音走了进来,本就无人安寝,来的自然快。
“这是怎么了?”君绮纹带领着一行人进了风陶然的房间,眼看着风陶然的憔悴和的卫临风焦急。
“陶然,这是怎么了?”云嬿跟在君绮纹身后,晚一步走进门。
卫临风与君绮纹相视一眼,转而将目光投到后来进来的胡天身上,“胡大夫,快来看看。”
胡天连忙上前,卫临风将风陶然放平在床上,后退。
今日人很齐,就连许久不见的尹清欢和念念也来了。
“姐夫,这是怎么了?”唯一最先到的就是卫临风,君绮纹也只能问卫临风。
“我也是听到动静才赶过来的,只怕是府中进了人。”卫临风本在自己房中休息,他的房间离着风陶然的房间很近,所以可以听到风陶然这边的动向,也就能最快赶过来。
“来人,搜索全府。”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如今韶韵已在鼓掌之中,就怕宫里那位有什么后手。
当夜,韩王府中大肆搜捕可疑人等,风陶然就此一睡不醒。
四月十二这日,君绮纹虽表面上说不操办实则背地里早早就筹谋下了,不仅召回了尹清欢,念念,还有风璃,胡天,冷月红,云岚也拉来了,为的只是给风陶然一个惊喜,没想到这日竟出了事。
风陶然这一昏迷就躺了七日之久,最好的大夫,都诊不出病因。
适日,外面阳光大好,卫临风将卫临风抱到外面晒太阳。其余人已经是见怪不怪,毕竟这几日都是卫临风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云嬿和君阳站在窗前,望着窗外一对璧人,风陶然躺在贵妃椅上,卫临风坐在一旁,手持书卷,细细读与风陶然听。
“我以为这些年陶然的病好了,没想到身体竟还是这般孱弱。”云嬿这几日苍老了许多,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担心的。
“我一直想问你,陶然她……”君阳欲言又止,似有疑虑。
云嬿知道君阳想要问些什么,她从前一直吊着君阳,欲盖拟彰,对于风陶然的身份总是含含糊糊的,弄得君阳总是不知所措。
“她本不应该生在皇室,受这乱世之争,皆不过是你我作孽,才让她走上一条不归之路。”云嬿是用自嘲的语气说这些的,风陶然的所作所为她还是知晓一些的,从与赵德昌合谋在背后搞小动作,到兵符,玉玺,哪一样,哪一件不是会随时随地丢掉性命的事,再到后来与虎谋皮,这不就是一条不归之路吗?只能越走越远而无法回头。若不是她将风陶然生在宫中,想必风陶然会是个身体健康,无忧无虑的孩子,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整日愁思苦闷,体弱多病。这不就是他们大人造的孽吗?
君阳听得脸色越发难看,他早有怀疑风陶然的身世,可云嬿总是含糊带过,今日云嬿总算说了实话,可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叫了别人那么多年的“爹”,让他如何自处,“你怎么不早说,你若是说了,当年我怎么会让她认别人为父,你……”
不等君阳说完,云嬿就打断了,“当年怎样?当年你可曾给过我机会,当年若不是你为了远离我甚至假死,我怎么会另寻庇佑。年少时招灾惹祸,你都不管我,谁还会护着我,若没有风绍只怕我已经不知道横尸在哪儿了,何来的今日?怎么自己的女儿叫了别人十几年的爹,现在倒是不满了!”云嬿一肚子的话憋了许久,今日终于畅所欲言,自从离开了皇宫再见君阳,君阳就一直纠缠着她,她虽无法原谅风绍,可君阳也好不到哪儿去,纵然百般的对她好,可一想起当年,心里早就没有了当年的情义,可君阳却偏偏提起当年,一想到风陶然今日病重,心里格外的膈应君阳的当年。
“你总是这般咄咄逼人,不给我机会。”君阳太了解云嬿的性子了。
“机会?你给过我吗?凭什么让我成全你!”云嬿越发气急,怎么就成了她的错?“懒得搭理你!”不愿再与君阳多言,君阳若是有心又怎么会隐忍十几年。夺门而去。
君阳一时无言,只能眼瞧着云嬿离去,纵然过了多年,云嬿的性子再怎么改变也变不到哪儿去。窗外卫临风和风陶然看起来倒是郎才女貌,还是有些般配的。
君绮纹日日都会来看风陶然,今日也不例外,还带了冷月红,今日他却是带着疑问来的,风陶然不醒,只好跟卫临风商议。正好看见云嬿从屋里走出来,拦下了,一同坐下商议。
“如今长姐昏迷不醒,这事我只能与你们相商。”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