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道:“是啊!”
他不由分说,把我押解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阅读指南: 一:穿越文,女主不是白莲花也没有什么金手指但性格绝对鲜明,敢爱敢恨。
二:本文重在讲故事,“情爱”较少,期待过多言情的请绕弯。
三:情节推进比较快,千万不要跳着看哟
四:纯属虚构,喜欢较真史实的请高抬贵手。
五:无论文笔情节在您眼中如何,都是小白写得很认真,宁不更新勿滥的诚意之作,如果能百忙之中留下您的宝贵意见更是感激不尽!
六:就酱!欢迎阅读!
第2章 芸溪 上
芸溪 上
没有时钟,不知道现在几点,我在摄政王府花园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靠着绘有金龙和玺彩画的木檐柱坐下。
远处汉白玉须弥座上银安殿灯火通明,摄政王多尔衮已经迫不及待地召集了官员,通宵达旦地商量治国方略。早在入京前,他就派人物色了明南宫为其王府,大肆改建添置,如今相比起皇宫也毫不逊色,更不用说其他诸王的府邸。
白天我被那八旗兵径直带入王府,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多尔衮下的命令,而且是因为他听豫亲王多铎提起,司马家精通文史和天文,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一边怨愤多铎这武夫,怎么总喜欢把我司马疏星和司马迁家族扯上关系,愤然这多尔衮的行径和贩卖人口也没什么区别了,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府里的动静。从白天的情形来看,摄政王并非真的要屠城,他更像用这种方式来诱导汉臣为大清朝更加殚精竭虑地管理国家,稳定人心。在归顺的汉臣里,有洪承畴这样耿直尽言的,也有范文程这样揣摩圣意行事的,却都逃不过多尔衮鹰一样的眼睛。 我心知这样一个对权术了如指掌的魔王是绝对不宜接近的,所以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地逃离。王府里的护卫、管事、太监和丫头,除了我,都是多尔衮从满洲带来的旗人,我既融入不了他们,也不想去套近乎,只能没事看着天上的星辰,诉说千言万语。
“司马疏星,你怎么还不睡?”
我回头一看,是和我同一个厢房的芸溪,她看上去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带着一些质问的语气。
“我见银安殿内大臣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热闹非常,就多看了一会。”我口是心非地道。
芸溪看了看银安殿,轻叹一口气道:“十四爷在沈阳王府的时候就是这样,披星戴月地处理国事,从来没有一天懈怠过,我们都习惯了。今天安公公派了彩绮她们当差,明早就轮到我们了,赶快回去睡吧。你不睡,我也睡不踏实。”
我犹豫了一会,但见芸溪打着哈欠,却还一直催促着我,心道:“小丫头的心思还是昭然若揭了,肯定是那安公公叮嘱了她要看着我,别让我出什么幺蛾子。汉人有夷夏之防,满人却也对汉人有一百个不放心。”我环视了一下周围当值的侍卫,心知逃跑恐怕并非我所想的那么简单,得从长计议,在这之前,我得自保为先。
我笑了一下,心中打量着无论如何,与这芸溪还得打好关系,否则万一被她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对逃跑可是没有好处,于是同她一起进屋。
第二天清晨,我约莫着还是四五点的样子,芸溪已经把我叫了起来,我睡眼朦胧,好想睁开眼一切恢复到二十一世纪,昨天所经历的一切如果只是一个梦该多好,但是偏偏失联的秦一鸣已经完全消失在现实的二十一世纪,反而是“梦中”能找到他的机会多一些吧,况且,芸溪的叫声又一次让我接受了已经身处清朝这一现实,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安慰自己:“以后每天叫醒我的不是芸溪,是爱因斯坦,加油!司马疏星!”
芸溪已经穿戴整齐,带了些怒气站在我的床头:“从没见过你这么磨蹭的奴才,再不快点安公公得要骂人了!”
“奴才?”我无奈地笑笑看着漆黑的窗外,心里愧疚了一下:“芸溪,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前没当过值,不知道要起这么早,我马上梳洗,马上!”随手抓起床边昨天的衣服便往身上套。
芸溪摇了摇头,道:“不都说汉家女子心思细腻吗?没想到我见过的第一个汉族女子是这么大大咧咧的。哎,旗服不是这样套的。”
我一看:“啊,这是旗服?”再一看地下,还有清宫戏里演员们踩的那种花盆鞋。”
芸溪道:“当然啦,你现在亲王府,梳妆打扮都得按照宫中的规矩来,更别说你昨天那汉人女子的装扮了。”
在芸溪的帮助下,我终于快速地梳妆完毕。我看了看镜中陌生但颇为清秀的脸蛋,摸了摸头上精致的“两把头”发式,一身淡绿色旗装,俨然一副清宫丫头的模样,心道若没有芸溪的帮助,就算日落西山也弄不出来这行头的,顿时对这芸溪充满了感激,只可惜我来时身无长物,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送她。
我们进银安殿奉茶的时候,殿里已经有了几个大臣,我瞥见洪大人和豫亲王也在其中。多尔衮换了一身淡青色的五爪金龙官服,精神奕奕,完全没有熬夜的疲累之色,正聚精会神地听另一位冯姓官员上奏。脱去戎装的他,竟是清癯矍铄,如果不是对他的生平有所了解和从他鹰一般锐利冷酷的眼神中看出端倪,我绝对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征战沙场,打下大清半壁江山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