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
“真心要你保重身体啦。”蒙羽轻哼一声,斜睨一眼大川,“你又不像某些人,头脑简单身强力壮发育不均衡。”
大川很不服气:“……嫉妒我可以直说。”
蒙羽白他一眼:“我又没有昏头干嘛嫉妒你这样只有四肢发达的家伙。”
“喂,咱们熟归熟,这样说我一样会生气的。”
“这么容易生气?”
“不一定啊,如果你对我温柔一点我就不生气。”
“管你去死,你爱生多久生多久。”
“咳,我想说这话听起来……”突然插进来的嗓音属于另一个朋友,“怎么说的好象大川要生孩子一样。”
“是哦,大川你怀孕了吗?”
“是谁的孩子?”
现场陡然静默三秒。
“喂!”
随着大川的抗议声响起来的,是蒙羽噗哈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狂笑。
绞尽脑汁想要找到扳回劣势的办法,大川看到夏胤伦的时候眼睛一亮:“阿伦,我要对你表达我的慰问。”
说完他就抓住对方的肩膀朝男人浮起若有所思笑容的嘴巴亲了下来。
吧唧——
太过响亮的声音后紧跟着蒙羽气急败坏的大呼:“大川你个该死的老男人竟敢先荼毒我家伦叔的清白我要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啊啊啊!”
“晚啦。”大川得意洋洋的搔首弄姿,“这回我要三天三夜都不洗脸不洗口。”
蒙羽对他嗤之以鼻:“你真恶心。”
“要不给你亲回来?”
“滚远点!”
大川的话提醒了蒙羽,他总算意识到更重要的事,“伦叔我来给你消毒!”嚷嚷完,他就用更大的力道捉住夏胤伦的脸,卖力的吻了上去。
与大川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分截然不同,蒙羽的长驱直入和夏胤伦的未加阻拦让这个吻很快加深。
唇瓣交叠在一起偶尔会变化的形状在渍渍的水声里格外不堪,病房内传出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哄笑声和叫好声。
在惊动到远处的护士站前,最后那一幕已经叫冯杰生再也忍耐不下去。喧闹的环境可对夏胤伦的康复没有任何好处……这样想着,他砰的一声推开门。
然而等站在众目睽睽下,他依然不确定内心涌动的这种难耐的情绪,是否有一部分是因为夏胤伦和其他人过分的亲近。
他说不上来……看到曾被自己吻过、甚至不到一个小时前才辗转吸吮过的唇瓣被另外的人接触到,那种超乎想象的怒焰是因为什么。
16为谁辛苦
冯杰生的进入没有让门内立即安静下来,大多数人依旧在毫无顾忌地大声说笑,只有蒙羽在注意到他的瞬间放开了夏胤伦。
两个人的嘴角牵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怎么看怎么刺眼……冯杰生身体里的怒火不仅没熄灭,反倒愈加旺盛。
“啊,冯大哥你来啦。”
蒙羽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大概是……冯杰生的眼神特别沉的缘故,好象在那里蛰伏着一只随时会暴起啮人的兽。
看出他神色的僵硬,夏胤伦拍拍蒙羽的脸颊,微眯起眼,不太在意地对刚进门的青年扬起一抹笑容:“你回来了,晚餐买来了?”
“……嗯。”
简单的问句就像一桶冰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冯杰生动了动嘴,什么指责的话都没办法说出口来。
他根本毫无立场。
大家都是成年男人,潜在的规矩彼此心知肚明。不论是从哪一方面的定位,冯杰生都没有理由干预夏胤伦的生活。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六年多前他的老板,而他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助理。充其量,他们能够给予对方最贴切的称呼是“床伴”。
连情感上的交集都欠缺,就别提更深入的东西了。
到这个时候,其他人总算咀嚼出来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又坐了一会,就纷纷告辞离开,连蒙羽也不例外。
不过刚走到门口,男孩就停下脚步,跑回桌子旁边。
扒拉出他之前放下的塑料袋,蒙羽堆起满脸讨好的笑,献宝一样把打开的袋子殷切地送到夏胤伦面前。
“啊啊,伦叔,我差点忘了!你看,我是最有心的吧,还记得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上好家的油炸臭豆腐,包辣包够味,怎么样!”
一股奇异的味道弥漫在整间病房里的同时,冯杰生看到沙发上夏胤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之前还略显漫不经心的墨色瞳孔仿佛在突然间被注入了活力,盈盈的光彩流转,眉宇间荡起说不出的动人韵致。
叫他想到了当初的那个老板。
一时间连眼光都没办法偏移开去,全副心神好象被迫集中到了眼前明明就不修边幅的这个男人身上。
于是在夏胤伦捞起那塑料袋里油乎乎的东西往嘴里一连塞了好几块后,冯杰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随即阻止了男人再度往那里伸过去的手。
线条优美的修长手指上还沾着些油渍,微微歪着头向上看过来的中年男人竟然带着点孩童般的天真。
与他眼角的细纹相互衬托,有种复杂而矛盾的性感意外的流露出来。
冯杰生心下一热,又忍不住有些走神。
“杰生?杰生!”
直到夏胤伦的呼喊和蒙羽促狭的轻笑联合撞击了耳膜,他才清醒过来。倒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尴尬和局促,反倒再自然不过地将塑料袋重新系紧。
“杰生?”
青年的语调温和:“阿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