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绮思。
他微微挪开嘴唇,能清楚感受到彼此都没有平复下来的粗重喘息。
眼前的男人已经偏了一下头:“要不要继续?”
15怒气
“要不要继续?”
夏胤伦微微俯着身体问。冯杰生看不太清居高临下的他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神情——是认真,还是一如往常的戏谑。统统都不知道。
正迟疑的当口,两腿间就被男人的膝盖顶了进来。时轻时重的挨擦刺激到早已在血液中流窜的热意,翘起的器官越发的肿胀起来,绷得生疼。
“嗯?杰生,怎么不回答我?”
似询问又似催促的语声里带着些许调笑的意味,因情 欲而低了一度的嗓音被恶意的拉长尾端,蛊惑一般试图切断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
身体内部拼命叫嚣着继续,理智最终及时刹住了车。冯杰生拨开夏胤伦的手站起来,还没盖好的被单顺着他的动作滑了下去。
房间里的气氛明明就尴尬到无以复加,男人却表现的非常坦然,含笑的面庞上连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欠奉。
捡起被单的同时,夏胤伦听到了青年的声音。
“我去洗手。”
还夹杂着尚未平复的轻喘,极力的故作镇定一听便知。
“……喂!”
来不及叫住他,冯杰生已经飞快的夺门而出。夏胤伦瞥了眼旁边病房自带的洗手间,眼中掠过一抹玩味。
几乎是狼狈地掩饰着单薄衣物无法遮住的形状,冯杰生用最快的速度逃进这层楼最近的洗手间。便池隔间门扇关拢的喀哒声叫他猛地松了口气,身体随之也缓下来靠在门板上。抬手摸上微带汗意的额角,他低下头。
裤裆间大模大样突起的部位……不是一般的刺眼。
青年露出一丝苦笑。
他想要说服自己这仅只是单纯的生理反应,不具备任何特殊意义。然而不管想出什么理由都那么的薄弱。
只是再一次见到夏胤伦罢了,却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之前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一些情绪以更迅猛的势态而来,高高筑起的堤坝全盘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亲吻就轻而易举的勃 起,如此经不起挑逗的自己简直就像是发情期的兽类……冯杰生低低叹了口气。
忍耐片刻,他还是将手伸进裤子里握住自己的性 器。属于自己的器官,每个敏感的细节都熟知。在他的咬牙套 弄下,不消片刻,就在掌心释放出来。
随着性 器抽搐着射出白浊的动作,冯杰生全身蓦地一松。手心里不知是沁出来的汗还是沾上的体 液,潮湿而粘腻。
拉起拉链的时候,他惊愕地发现,方才口中叫着的,赫然是“阿伦”两个字。
故意在走廊上逗留了一段时间,冯杰生回到病房的时候,就像他所期望的那样,空气中没有剩下一点情 色的气息。
一切都还原到那一吻发生之前的样子,只除了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在沙发上落座翻看杂志的夏胤伦。
看到冯杰生进来,他抬起眼:“洗完手了?”
未加掩饰的揶揄仿佛在提醒着刚才的心照不宣,但夏胤伦显然无意去深究,语气里的漫不经心比揶揄更为突出。
冯杰生忍不住就尝到了一丝微妙的不悦。
他确实想将一切都保持得好象什么都未曾发生,但当夏胤伦真的做出如此贴合他内心所想的事,却莫名其妙的并不能带来宽慰。
“……嗯。”含混的回答了一声,冯杰生看看表,拿起碗勺,“不早了,阿伦,我现在去买晚餐,等一会就来。”
不出所料得到夏胤伦委婉的拒绝:“你昨天晚上没睡,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我给你送了饭再说。”
冯杰生在这点上很坚持……说穿了,也只是不放心。与六年多前相比,夏胤伦改变的不只一星半点,却都很糟糕。
等到他在半个多小时后再次踏上病房外的走廊时,隔了很远,就听到从目的地传出的声响。喧闹嘈杂,显然并不只有夏胤伦一个人的声音。
冯杰生快走几步,到房门口又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朋友们是在冯杰生离开后差不多一刻钟的时候来的。不光是蒙羽,还有大川和其他的狐朋狗友们。
原本十分宽敞的病房,瞬时变得狭小了很多。
蒙羽从一进门就直扑沙发,当仁不让的霸占了夏胤伦身边的位置。随手将塑料袋放到桌上,空出来的手一抬,他自然而然地搂住男人的脖子:“伦叔,我来看你……”
“是‘我们’。”大川在旁边提醒。
蒙羽充耳未闻般继续:“……了!有没有感觉到一点受宠若惊?”
“对不起,还真没有。”露出抱歉的笑容,从夏胤伦的薄唇中吐出的却是毫不客气的语句。
“啊啊啊啊……”
蒙羽捧着脸哀叫几声,“伦叔你这么说,真是让我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就是嘛,阿伦。”大川不甘落后的附和,“你无情你残酷……”
夏胤伦把手里的报纸翻过去一页,语调懒散,“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休战不说,还签署了攻守同盟协定准备共同进退?”
“谁叫伦叔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蒙羽义愤填膺的拿手指戳戳男人的胸膛。
说起来,他们这群人都有玩乐至上的理念。蒙羽其实也不例外。但在他眼里,这个男人总是不同的。
“我的身体?”夏胤伦闻言挑高眉,“我的身体好得很。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