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
卉妃越说越小声,脸色也越来越红,秦夕淡淡笑,“这样很好,非但皇宫,便是以前的王府,也不是你应该在的地方,如今你迷途知返,正该长远打算才好,你先回去,最迟不过明日,皇上便会放你出宫。”
卉妃大喜,叩谢而去,秦夕发了一阵呆,然后回了静和轩,刚换好衣服就听门外传报皇上驾到,于是出门接驾,同样被拦了不准叩拜,同样被萧离牵进房中。
“你今日倒乖,居然知道我要来,早早换了衣服,只是不该穿官服呀!”
萧离说着就解了秦夕的衣带,另外找了月白的春衫换上,“你穿这颜色最好看,只是也该换个香囊了,这个太旧,扔了吧!”
秦夕不语,只是找了新的换上,旧的顺手扔进柜里,萧离顿了顿,把秦夕搂在怀中,“你今天真的很乖,往常总要跟我拗着的,突然顺了我的意,倒让我不习惯了,所以说说吧,怎么就回心转意了呢?”
秦夕如常装哑,倒是殷勤地奉了一杯茶,萧离呵呵笑,“还是不愿跟我说话吗?可是又这么乖,难道不是心意回转,而是有求于我?”
秦夕顿了顿,点头,萧离大笑,“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要求什么?或者我来猜猜,你近月都没出宫,自然不是宫外之事,而宫里最近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事,除了皇帝要选秀,所以你想求我取消此事,对吗?”
秦夕摇头,萧离微微变色,旋即又笑,“你果然狠心冷情,不过我早就习惯你这德性,所以你不吃醋发火也罢,但是除了这事,我也找不到别的可猜了,不如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哪怕弑君,我也恕你无罪,好吗?”
秦夕微笑,如莫琪一般温柔淡雅,启齿道出一个“好”。
萧离愣住,随即大喜过望,却又难以置信,“你跟我说话了?”
“嗯。”
“你不恼我了?”
没有回应,那么……“你虽恼着,但不会再装哑?”
“嗯。”
“这就好。”萧离捧了秦夕的脸,细看轻摩,拇指在那唇上来回抚擦,“你恼我一世也无妨,只要跟我说话就好,你这小嘴原是能说会道的,跟我面前哑了四个多月,憋坏了你,也闷坏了我,以后有火就发,有气就撒,别再装哑气我了,好吗?”
“好。”秦夕不着痕地拨开唇上的手,端了几上的茶捧上去,“喝吧,凉了。”
萧离接了轻啜一口,并未咽下去,而是搂过小鬼喂进去,感觉小鬼很乖顺,却不那么令人满意。
“我要选秀了,你不生气吗?”
“这是国事,而你是好皇帝,自古君明臣正,我是君子,你知道的。”
这话有寓意,影射他暗杀莫琪不是君子所为,偏是小鬼如此暗讽,萧离不忍降罪。
“好吧,我做明君,你做良臣,那么新秀入宫后,但有不法之事,就都托付你处置了!”
秦夕拱袖,道:“职责所在,不敢疏漏。”
萧离淡淡冷笑,“我说你怎么不装哑了,原来想用君臣之礼跟我冷战,换汤不换药,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秦夕含笑直视,道:“你刚才说了恼你一世也无妨的,君无戏言。”
“那我从前也说别跟我来君臣这套,你怎么就忘了呢?”
“你说那话时,我无官职,一介草民而已,自然不跟你论君臣之道,我做了侍中大夫之后,你只嘱咐我恪尽职守,那便是君命托付,我自然谨守臣礼,有何不妥吗?”
秦夕一脸无辜,唇角仍是淡笑,萧离切齿,半晌才冷笑,道:“你很好,克己奉公又能言善辩,那么我打算召寝见嗣,你怎么说?”
“皇上英明。”
“只是这样么?”
“目前仅此而已,待到后宫有喜,我会加上一句恭喜。”
此话一出,换来面上一记耳光,秦夕只微微一晃便继续站好,萧离冷瞅半晌,最终冷笑而去。
秦夕叩首恭送,随后便拿了令牌出宫,雇了轿子坐到温府,听门房说他家三少已经单居别处,于是问了地址而去,找到温三少也不多话,只说卉妃明日出宫,叫他在西耀门接人。
温三少惊诧而狐疑,秦夕只好道出身份,“不是我滥用职权,而是皇上命我先行而后奏,你只放心接人就是,况且皇上从前就想替你保媒,后来情势所迫才会娶了韦氏,今日卉妃亲自求我,我便替皇上成人之美,你悄领皇恩便是。”
温三少感激涕零,秦夕由着他叩谢,摸出几张银票,“这个算我的贺礼吧!你一枚痴心,矢志不渝,如今守得云开日出,可喜可贺!”
秦夕说得堂皇,温三少却感怀难言,家中知道他爱慕皇上的女人,担心某日获事受到连累,所以把他撵出了家门,他一个书生哪懂生计?借居破院又衣食无着,若无秦夕这番资助,明日接了人也无法谋生。
温三少叩首不起,秦夕则掉头而去,他又不是图人报答才施恩,他只是收自己的烂摊子,从前劝卉妃自寻幸福,表面是为她人着想,其实私心作祟,说白了,他不过撺掇萧离的妃子离宫而已。
那时恨不能快刀斩乱麻,把萧离的妃子全都轰出宫去,就算李俊赫和罗伊这两个所谓的男妃,他也作了相应的打算,哪怕他们住在别苑,但也难保万一,现在呢?
萧离的俊男美女,关他屁事!
召寝见嗣吗?
很好啊!爱生多少生多少,已经跟他无关了!
萧离说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