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着儿子站了起来,和儿子一起面向大家弯腰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很早就想求得大家的原谅,可是我不敢也没脸求得大家的谅解,错终归是我犯的,但我从来没后悔过生下儿子苏叶。可是我犯的错却要他帮我承受了大半,都是我的无能。”泪水已经没办法停止,话语也无法再延续下去,苏叶对村长点了点头示意他,让他扶着苏艾坐回椅子上。
苏叶继续站着,语气平缓的说:“我阿娘只是个不会言道的纯朴善良女人。可是正因为她纯朴善良甚至有点天真,却要受到奶奶和两个舅舅家的责难,那是无法用正常语言来描述的。虽然爷爷总是护着我们,但往往是远水解有了近渴,爷爷一走,我们的苦难就开始了,爷爷看完病回家就是我们治疗伤口的时候。
前天,大家都知道我前一刻还在挑水,后一刻却浑身是水的晕了过去,却不知道具体原因,我就告诉大家,那是因为我给大舅挑水回家时,被苏明推了一把没站稳摔的,水就全部倒在了身上,可晕倒却是奶奶不问青红皂白就用烟杆子打在后背心上闭了气,所以才会人事不知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别人家的奶奶是怎么样的,我是从小就怕她,因为我在她的口中不是小畜生就小杂种,打骂就如同我们一日三餐一样,天天如此,直到我和阿娘搬走。
可是不住一起了,也没落的好,因为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子生活日子还比较艰苦的,所以爷爷总是给我们一些小钱买些生活用品,有时候阿娘也会上山采些草药给爷爷换些钱维持生活,可这种情况一旦被奶奶知道了,就带着大舅上门要钱要物,不给就打骂,直到她心满意足了才罢手。
我和阿娘的日子就在他们打骂、索要中度过。呵呵,这日子过的真是水深火热,而她老人家的打人工具我想大家都见过,就她没事就拿在手上的大烟杆。小时候我总是问我阿娘,是不是我不乖,奶奶手上的大烟杆就是为我准备的,每次阿娘听我这样问,只是抱着我大声痛哭,就知道哭着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
祠堂里一片寂静,汉子们的眼眶都有些微红,望着马氏三人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而马氏她们三人却仍坐的稳稳当当,仿佛大家看的就不是她们,这也说明他们的心理素质是非常好的。
祠堂里就只回荡着就苏艾‘呜呜’的哭声,那是一种怎样的伤痛,才让她哭着连声音都压的低低的不敢大声哭出来,就怕大声哭出来会把伤口扯的更大。
苏叶吸了吸鼻音,又用手抹了抹自己无声的泪水,抬了抬高头想把没擦干的泪水流回到眼中,想止住它再继续流上来。
“真的抱歉,让大家的情绪受到了影响。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说了这么多,不是想让大家如何的同情我和阿娘,或者是蔑视苏奶奶他们家,我只是想用事实说话。现在不是有句时髦的话是这样说的:‘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发。’我也想暴发一次,不想再过这样病态的生活,我想要好好的生活。
没有吵闹,没有打骂,没有污辱的生活,这是一个人生活在世上最基本的权利,可是我们家连这个最基本的权利都没有,即使我阿娘当年有错,损害了她们家的利益,可这么多年的偿还也够了。
现在我和阿娘只是要平静、安心的生活,所心我请求大家为我和阿娘作见证,请求族长执笔,为我们家和马氏及她的两个儿子断亲。从此断开一切,包括以后的子子孙孙,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当然爷爷还是我的爷爷,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因为他是我的教养者,他永远在我的内心最深处。”说完先向大家鞠了鞠躬,再转过身来向族长深深的鞠了一躬,就走回了坐位上。
族长走到桌子前,“说起来,我是愧对苏叶母子俩的,我从来就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是这样的艰难,只以为马氏对苏艾比较偏心,经常吵闹也是为了贴补二个儿子家,从没想到他们是没有心的。我这个族长做的太失败,愧对族人,愧对先祖。”
族长把头又转向马氏的方向,“马氏现在你们有什么话要说还是有什么补充的吗?”
“族长,这太不对了,不能苏叶这个小贱种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污蔑,说断亲就断亲,世上还没这个理。”苏建国又跳出来,指着苏叶,语带气愤的说。
“你说不断就不断,你说这是污蔑就污蔑,在我们跟前这‘小贱种’三个字随便就噜了出来,这不说明你平时就是这么叫他的。他是你的亲侄子,他身上流的血和你儿子身上的血几乎是一样的。他是小贱种,你生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再嚣张就给老子滚出去。马氏,你是我族的罪人,视我族的族规为无物。”族长气的跑到苏建国跟前,指着他的鼻尖就开骂。
族里的汉子们也同仇敌忾的望着马氏,眼中的愤怒就象发狂的牛一样,马上就要暴发出来。在这些汉子你的心里,族规是庄严神圣的,是宗祠的根本,是他们从成年的一刻起就牢牢的刻在心的东西,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做人的准则。如果有人轻视它,他们是绝不会放过。
马氏看着族长和大家的架势,不好好说还真是过不去这道坎,只好低着头对族长说:“族长,你也别生气,他在镇上这么多年,也不常回来,很多事情他也不了解,还是依着以前行事。再说苏艾的丑事也确实给我们家带来了很多麻烦,为这事,我家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