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客也没这么个做法啊。”
族长一听就乐了,“既然是来做客,那么来人准备凳子给客人坐。”
还是那壮小伙马上就搬来了一条长凳和一个方凳,放在马氏的脚边,摆好后就离开了。苏叶不得不感叹真是个机灵的汉子。
苏建国毫不犹疑的就坐在方凳子上,但马氏和苏解放却没动,仍然站立着。苏建国一看,这两个人没病吧,有坐不坐,但疑问还是没问出口,只是用眼神询问。最后还是马氏带头坐了下来。
“好了,该来的都来了,现在族人们都在,我就进行第一项事情。马氏,昨天我说的话,不知你考虑了没有,不管你考虑没考虑都要给我一个答复,我好进行下一项。你现在说吧。”族长首先开口。
马氏站起来冲族长福了福身子,然后说:“族长,我们同意和苏叶母子断亲。”
“哄”的一声下面的议论声就一下子炸开了花。一个说:马氏脑子怎么一下子正常起来了,以前是对苏叶母子是往死里整,今个居然同意断亲,难道有什么隐情。
另一个接着说,按理说马氏对苏艾从小就不好,不榨干他们,是不会罢休的,难道是突然想做好人好事了。放屁,还好人好事,马氏是那样的人吗,她红眼病病得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后背的一个人听着前面两个人的演讲,赶快自己也插上一脚。
村长实在听不下去了,再议论你就在下面小声的议论,可你就不能不把大家都当聋子吗?严肃的说道:“大家都停下来,有点素质没有,如果再这样就晚上上党课。”
大家一听,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大家都是糙汉子一个,上课就是听天书,可对他来说,天书等于催眠曲。糙汉子也伤不起。
等下面族人安静下来了,族长就继续下面的话题。“既然你同意了,这个断亲书该怎么写,你们有什么要求吗?”
“我有话要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断亲?”苏建国刚刚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我是今天早上刚到的,什么情况都不熟?”
苏建国今年四十岁,在镇上的公销社上班多年,穿着和生活方式都自我感觉良好,看不起村里的这些老土们浑身的泥土味。因为从小就没吃过苦,参加的工作也是十分轻松,又遗传到苏四代较好的基因,身材修长,皮肤较白,所以人显得比同龄人年轻了将近五六岁。今天他身上穿着现在流行的黑白搭配的一套西服,上白下黑;脚上也搭着一双黑色的棉皮鞋;就连头上的头发不知道抹了多少桂花牌头油,显得油光发亮。整个人在这个村庄甚至是镇上也确实有点与众不同,如果走在街上回头率还是很高的,所以他的老婆也管的紧,即使再紧可也挡不住偷腥的猫。
族长一听,看着马氏语气不悦道:“刚到,我可是通知马氏,叫你提前回家,怎么,马氏没提前通知你?”
要问族长最讨厌的人的是谁,非苏建国莫属。
苏建国一听族长这话还真不好回答,难道说昨天接到阿娘的口信,自己又加以利用,到小情人家里过夜去了。
“族长,不带这样的,我只不过是晚到会儿,你至于这样不依不饶的,多大点的事,你至于这样的吗?”苏建国无所谓的说道。
他知道族长不太喜欢他,可他又不是钱,需要人人都喜欢,但他也对族长喜欢不起来,没事就摆资格,动不动就来个诉说当年……,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受得了。
族长也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拿眼睛朝马氏看了看,意思很明显,就是马氏你自己摆平自己的儿子。
“族长,他来的晚,这不防事,我们把事情办了,稍后我回家再与他说是一样的。”苏解放看到阿娘的为难,立刻上前解围,弟弟是越来越不听阿娘的话,而阿娘是也越来越对弟弟不满了。
苏建国听了苏解放的话一愣,看着阿娘阴沉沉的脸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对哥哥瞪了瞪眼。
“既然都没意见你们双方就提个议程,看看这文书该如何下笔?”族长又对着坐在他左手边的苏叶又说:“要不苏叶你先说。”
苏叶知道这是族长维护他的利益,也对族长笑了笑说道:“断亲无非是财产利益的分割及以后断绝一切往来,就当没这么个人。”
看了看下面的一家三口又接着说:“断亲是我提出来的并我阿娘同意的,才向族长申请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是自古以来的必然现象,不是一句空话,我们家的情况大家都熟悉,我也以已经16岁了虚岁也17了,这在古时已不算早当家了,所以我们家现在是我当家,有权利向族长提出任何申请,当然也包括断亲。
也许有人认为这么小就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实在不敬长辈有违孝道。可是大家都知道我们家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从小就在打骂中长大的,虽然有爷爷的看护和阿娘的疼爱,但是都无法消除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
我知道大家都对我和我阿娘都些意见,因为我是我啊娘有失妇道的证据,可是我想问问大家,我阿娘这么多年的为人及品性怎么样?真的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吗?
我想大家都知道在那种红卫兵当道,‘有为青年’串联满地走的时候,那个年代谁家如果有个漂亮的小姑娘不会紧紧的看着护着,还会让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我阿娘的错误就是生在了那个年代,错在她没好好听她阿爹的话。事情已经发生,她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