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别人口中得知朔月离开了庄,他很想知道他离开的原因,必定他曾是自己的师傅,他想知道他的近况,但南原瑾从来不提他,像很讨厌他似的,这样的态度里他没办法问。
陈管事因为扳指的事也离开了庄。
而那枚扳指他收下后始终想还给南原瑾,他这样的粗人,留那样的东西也是浪费,可好几次想跟他说都无法开口,他看起来很忙,处理完公事就开始吃饭,吃饭时还在核对布庄里的账目。
他走到南原瑾身边,提醒他歇会再看账目,他低着头直接回了句,“不用。”话完,又专心地看着手中的账簿,没有再理会他。
他杵在那看着他。
他身着淡蓝色的锦袍,那锦袍质地很滑,领口跟袖口都有精美的刺绣,他绸缎般柔顺的黑发盘着髻,以青翠润泽的玉钗固定住,他认真地看着手里的账册。
一时间也不好打扰。
最近南原瑾似乎不喜欢缠着他,也不喜欢抱住他,他的热情似乎没了,却又送了双崭新的鞋子给他,那鞋子很舒服,也很暖,像是特地给他做的一样,他很开心,可许乔凝来找他,他也会跟对方说上句,以往他不是这样的,想来是有些厌烦他,他也很识趣地退开,只是当他退开了,他又不高兴地冷下脸,要他留下来,这样的态度令他很痛苦,只是忍着不问,只是去做别的事分散注意力。
他提着水桶来到厨房。
一个妖娆的女子走出来,不着痕迹的拦住他的路,“原来你在这,我还说去哪偷懒了。”清脆的声音暗藏讽刺,没有任何善意。
“……”一看是许乔凝,余桐飞心底一痛,淡然地绕过她,她最近到是跟南原瑾走的很近,他在厨房做事,她就跑去找南原瑾,以往南原瑾会要她离开,现在的态度却暧昧不明。
“怎么,最近被主子冷落了?”
许乔凝沉沉地望着他,眼底有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她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南原瑾怎么看,不过南原瑾的确让朔月离开了庄,对余桐飞的态度也冷淡起来,如紫苏所说,这样的局面她的确能趁虚而入。
余桐飞沉默。
“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又不是女人,给予不了他许多东西,识趣些就做好该做的。”许乔凝冷笑,“现在还不去将瑾的药端过去。”
余桐飞叹了口气,将灶台上的药放进提篮里,走出厨房,发现许乔凝也跟在身后,他沉沉地问。“你也要过去?”
“恩。”
“那药你送去好了。”
“我又不是下人,送药这种事都要我做。”
“……”余桐飞再次沉默下来,知道多说无益,他提起篮子向南原瑾的别院走去,又要见到南原瑾了,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不自在,彼此没有什么话,态度若即若离,一致让他回到刚来南原庄的日子,那时南原瑾也是这样的态度,他想这样的态度只是暂时的,必定他对自己实在太好。
进了卧房。
南原瑾放下手中的账册,不高兴地望着余桐飞身后的许乔凝,这些日子他对余桐飞的态度的确不好,可那是过于介意朔月的事,朔月已经离去,余桐飞对那晚的事没有任何印象。
听下人说那天他被关柴房,又被丢在大雨里,朔月救了他,知晓这件事他更加恼怒,要是那天没有出去,这样的事就不会发生,他将陈管事赶出庄,为此惹得母亲很不高兴,陈管事在庄里待了多年,一直忠心于他,就这样赶走他,难免引来闲言碎语,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只是还留着他,难免会有更离谱的事发生,他想保护好眼前的人。
南原瑾沉沉的想,望着走过来的余桐飞,眼底的冷意融化了些,看着他将提篮里的药端到桌上,他不得不收回复杂的心思,目光一转,问向擅自坐在桌前的许乔凝。“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过来。”许乔凝巧笑,望着他俊美的容颜,眼底透着深深的爱慕,那样的深,仿若世间万物都没有眼前的人来得动心。
“我最近会很忙,没时间陪你,你要有事可以先回去。”南原瑾客气地说,这些日子他的些许举动,似乎让许乔凝误会了。
“我想留在这,回去我也没事做。”
“随你。”南原瑾不想多说,只是端起桌上的药,慢慢喝下去,喝下去没几口,便一阵气血翻涌,他忽然间咳了起来,口里的药汁蔓了出来,其中还夹着鲜红的血,然后,一股股的自他的指尖流出。
“瑾……”
余桐飞脸色一白,伸手就要扶住他,猛然被旁边的许乔凝挥开,将他挥开后,许乔凝亲自扶住他,蓦然间南原瑾吐出一口血,她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转身逼问立在那的余桐飞。
“你给瑾喝了什么?”
余桐飞浑身发冷,隐隐有股不祥之感,“他平日喝的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原瑾怎么会喝了药就吐血,以往不会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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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么吐血了,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什么?”
“没有……我怎么可能……”
“不是你是谁!”许乔凝咬牙切齿,凶狠地呵斥余桐飞,“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大夫过来。”
余桐飞急忙离开。
大夫来了南原瑾停止了咳嗽。
只是脸色很不好,他的额头布满了细汗,衣襟上也是嫣红的血,看起来有些骇人,他躺在床上,胸口起伏的很慢,隐约还有急促的喘息声。
大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