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着往房里走。
扬自舒有些紧张,怕他看不见会撞到东西或是摔倒,可偏偏腰痛腿软的,一时站不起来。
“你去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扬笑已经从房里的床上抱来了一床厚毛毯,又慢慢摸索着回到了沙发边,给扬自舒盖上。
“怕你着凉。”扬笑说着撇过头,脸上有抹意味不明的红晕。
扬自舒的身体感受到毛毯柔软的暖意,心里也似乎有一丝丝的暖。
扬笑坐在他的身边,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似乎想问什么,又有些问不出口。
正犹豫着,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砸门的声音。
“开门!!”门外闵文嚎叫着,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听起来像是喝多了。
扬笑坐着没动,开始认真地考虑,怎样才能把这个家伙扔到南半球去。
“死瞎子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闵文坚持不懈地砸着门,砸门的巨大声音听起来还挺吓人,扬自舒不由有些感慨现在防盗门的质量可真好,要是木门,估计已经被砸开了。
扬笑循着声音摸索到门边,打开了门。
“你终于开门了!”闵文一身的酒气,推开他就往里走,一屁股坐在扬自舒躺着的沙发上,感觉到屁股底下有东西胳着,才发现扬自舒抓着毛毯尴尬地看着他。
闵文没管那么多,一把扯掉了他的毛毯。
毕竟是刚欢好过的身体,这样一下子被别人看见,扬自舒惊呼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闵文倒是好心,又把毛毯扔回了他的身上,只是含糊不清地笑了声,说:“死瞎子,瞎了还不忘发情。”
扬笑又慢慢走回了沙发边,说关你屁事。
“关我屁事?!”闵文的脸被酒精弄得红扑扑的,眼睛也水汪汪的,他看着扬笑,大声说:“老子喜欢你!你说关我屁事?!”
“不过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他很快低下头,含糊不清地快速地说着,“只是以前喜欢过而已。”
扬笑和扬自舒还没做出反应,他就一个人又晃晃悠悠地走到了大门口。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下这件事,这么多年,憋死老子了。”
扬笑沉默着,然后面向大门的方向,说:“闵文,谢谢你。”
“谢个屁。”
“你是我最信赖的人。”
闵文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并没有想到他其实看不到,说:“现在说这些屁话安慰我也没用,我知道你从小就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我又没怪你。”
他顿了顿又说:“反正我就是来说这个的,说完我就走了。”
“哦,对了,还有件事。”闵文又回过头,“还有个事,我酒喝多了差点给忘了。”
“扬笑,你没瞎,医生说如果去国外做手术的话,很快你就能再看得见了。”
闵文站在门边,晃晃悠悠站不稳似的死死抓着门框,口齿不清地说:“扬笑,你没瞎,医生说如果去国外做手术的话,很快你就能再看得见了。”
“就这么个事,我之前一直没说,谁让你死缠着那个男人,就让你瞎了好了。”他说,慢悠悠地转过身,打算离开。
扬自舒这下也不管自己衣冠不整下肢酸痛什么的事了,站起来就要追出去,喊道:“闵文,你先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闵文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一般,立刻又回了头,一脸老油条的神情,镇定自若地关上门走进屋里,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是这样滴,”他阴阳怪气得就像个说书先生,“之前我对你说扬笑过段日子就能看见了,是骗你的。我对扬笑说他其实瞎了,也是骗他的。”
“没错,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好过怎么着!”他不等扬自舒指责,自己就一副不讲理的样子堵他的话。
“那你刚才说做手术什么的,是怎么回事?”扬自舒并没有怪他,而是很认真地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都什么年代了,有钱什么做不到,医生也说,去国外的医院做手术的话,复明的可能性极高。”
“太好了,笑笑。”扬自舒由衷地舒了一口气,扬笑毕竟是因他而失明,他始终有种负罪感。既然有希望,自然是开心的。
扬笑站在沙发边,面无表情,说:“我没钱。”
“叫……叫声大爷,我借你。”闵文二郎腿一跷,毫不客气地指挥扬自舒,“来,给爷捶捶腿。”
扬自舒见这个也是自己眼见着长大的家伙,拐着弯地要帮助扬笑这个小鬼,心里在高兴之余还不由有些感动,没帮他捶腿,一把将他捞在怀里,使劲地揉他的头发说谢谢。
“我靠我靠我靠!你干嘛!”闵文连连叫着挣扎着,他好歹是学过各种格斗技能的人,竟似乎挣脱不出来,不知是因为酒喝多了还是因为什么。
“不用,我欠你的太多了。”扬笑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高兴的样子,一口回绝了闵文的好意。
闵文不动了,在扬自舒怀里愣了几秒,突然站起身,走向扬自舒,一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欠我那么多,你瞎了打算怎么还给我?”他气势汹汹地破口大骂,“老子又不要你以身相许你装什么生疏,那么多钱你有吗?开那个破公司才赚了多少?房子都买了你还有几毛钱?怎么赚?你去卖还是他去卖?”
“闵文……”扬自舒见他气得浑身发抖,又见扬笑的脸渐渐红肿了起来,不由有些担心他们二人。
“你从以前开始就喜欢一个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