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一眼。
那顿饭白术整整吃了一盘虾,蓝君容跟两个人的告别也很正常,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整件事平稳的白术都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三年他幻想过无数次他和蓝君容的久别重逢,大概是拥抱着痛哭流涕说你居然还活着。
让人心伤的是现实无比残酷,他和蓝君容说的话还没和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多。
晚上白术正在房里睡觉,又有人不敲门闯了进来。白术翻了个身发现是林尽。
林尽神秘兮兮道,“我给你说件事,你千万别激动。”
白术:“嗯。”
“蓝家的人遇到蓝君容了。”
白术:“……”
林尽瞪圆了眼珠子,“你见过他了?”
白术:“……”
“你……他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
“不可能,你别想瞒着我!”
白术有些不耐烦道,“他从头到尾都在跟一女的说话,我就跟他说了不到三句话能说什么呀!你想让我说什么!”
林尽微皱起眉,“你怎么这么大火气?我这不是……我听说他加入冥楼了。”
白术按着头:“嗯。”
“这你也知道?”
“他跟那女的说的我听见了。”
“那……”
“行了,你刚才不是说蓝家的人遇到蓝君容怎么了?蓝家都没事儿吧。”
“没事,有些想冲上去的被自己人拦住了。”
“那就好。”白术道,“没事别老找死。”
“小白,你当时跟蓝君容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该劝劝他!他现在……”
“我什么时候跟他关系挺好了!”白术截住林尽的话头,“明天就是第一场比试了,我想早点休息。”
林尽知道蓝家当年的事一直是白术心里的死结,最后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门。
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擂台上红布铺陈,各路英雄意气风发。
白术起初还有些兴趣,最后看多了就有些无聊。其他人皆是如此,唯独一旁的林家公子林君言从头到尾亢奋的如同吃错了药。
“天啦!好厉害!他刚那一招是什么!”
“英雄!好汉!帅!呀!打呀!”
林君言激动的时候喜欢拍大腿,又不喜欢拍自己大腿,也不敢拍白术大腿,所以小路子成了他发泄激动心情的载体。
“那个裁判是不是有点儿问题啊?”白术隐约间已经看见周围人脸上的愤愤之色。
林君言道,“上一场那个玩鞭子很厉害的哥哥多抽了对手一下,他就把人家请下去了。”
第一轮比武的规则是用剑也好梨花针也好,谁先攻击对方三次就判谁赢,目的是防止死斗。虽然……比赛规定是不能用暗器的。
“估计有什么猫腻,但这种事也正常。这才第一轮,有本事的怎么也不会被淘汰。”
林君言闻言转过头愤愤的看着白术。
白术挑眉看着林君言气鼓鼓的小脸,“你看我干什么?又怎么了?”
“哼!”林君言将脸别过去。
白术略感好笑,不多时轮到他出场。对面的男人二十出头,青色衣衫,肤色白皙,长得不错脸却奇臭。
白术恭敬道,“得罪。”
第一轮的选手大多就是个菜市场水平,对面这家伙架势摆的足也不过就是装装酷。白术在他袖上划了第一剑,那男人顿时有些焦急,手中招式完全没了章法,白术顺势划了第二剑。就在第三剑再触到那男子衣服上时,那男子咬牙甩出了不知什么东西。
这暗器却出乎意料的发的很有水平,速度角度无可挑剔,比这男人用的剑高明了不知多少。白术就想叫好,左肩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人敲碎了骨头一般。
台下重家的人见此情形立刻抗议,“犯规!他用暗器!”
那裁判瞄了一眼白术肩头的两把造型奇特的刀,“这种兵器不在暗器单中,比赛继续。”
白术恶狠狠瞪了一眼裁判。
裁判:“威胁裁判,警告一次!”
白术翻了个白眼,问他对面的公子,“小哥,我刚才只是划了你的衣服,你这刀可是见血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男子仰着头,神色冷淡,“我可没感谢你。”
白术阴恻恻的笑了。对面那公子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上来,有些慌神,“你要干什么?”
白术猱身而上,小桃红在烈日下亮的刺眼,快到让人看不清动作。
白术收剑归鞘,全场静默。
那公子腰间玉带落地,衣服大敞露出胸口雪白的皮肤,脸色也由冷硬转为满脸通红,“你……你这个流氓!”
白术瞥了一眼,嫌弃道,“没什么料嘛。”
“你!”
那人还想再战却被一人叫住,“西遥!”恶狠狠盯了白术一会儿不得不忿忿下了台。
裁判宣布白术赢了之后,重家人立刻涌上去查看他的伤势。林尽一看那暗器的形状大呼不妙,“不好,可能是带倒钩的。”
白术登时脸色惨白,就想把那小子揪出来抽一顿。他本来就怕疼,这玩意儿拔|出来他岂不是要疼晕过去。
“这东西必须尽快拔拔,白术连忙阻止道,“大……大师兄!这儿人多,我自己去后面拔。”
林尽环顾四周,若在这里拔|出来,白术估计又要丢光重家人的脸。于是他将绷带伤药递给白术,叮嘱道,“你自己小心。”
白术肩上插着两把刀,引得旁人纷纷侧目,直到拐进一片小树林确定没有人能看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