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恍然的,他的目光和月光纠葛在一起,不知落在何处。悠远,明亮,璀然。洛阳中土醉忘池,若是有一天,他一觉醒来却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梦境?如果这是梦境,醒来还会不会碰上裴亦墨?
月光迤逦,浮生一梦。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湖边已经是落英缤纷,飞花如雨。一切似乎万年不改,只有淡淡的银光色,无暇而透明,虽是微风,却也让划船那人衣袂飘飘。
苏炎晖手中懒散的持着船桨,却也不划,只是让它在静谧的湖水中半身漂浮。
裴亦墨的手中是上好的羽觞,其中盛了半樽艳酒,在他莹润如玉的指尖中流转自如。
他已微醉,轻笑着,这笑那么邪佞,那么妖媚,似是嘲笑红尘儿女的侠骨柔情,似是在苦笑自己一生也误入情网。
“醉忘,便是解脱。”
苏炎晖是站着的,听了这话把目光从虚妄之处收回,看向半躺着的裴亦墨。
“炎晖,你知道吗,杀人不是最痛苦的,承担杀人所带来的后果才是最痛苦的。”
苏炎晖点头:“我知道。”
裴亦墨不喝羽觞中绵酒,脸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