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除了头以外的部分应该是在那人手上,只要找到那人剩下的都能解决。
可是还是不知道最后一条愿望到底是什么。
洛飞鸟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想了想,还有那个梦境他也一并讲了。
这倒是吃了岑清酒一惊:“曾竹溪还真是曾云?!他居然也在这湘炀城里?!”
“对。他自己说的。”梦境的操控者离不了太远,所以他一定在城里某处。只是不知道他突然出现是要做什么。
“还有咒文的突然暴动,不知道是不是芽儿姑娘怎么......”洛飞鸟沉思着,话讲到一半,忽闻有人敲了敲门。
那声音很轻,不像是指节在门上叩动的声响,倒有几分像是......剑。
这引起了众人的警觉。离门口最近的何药温道了声:“是谁?”
门外人并不回答,又轻轻敲了两下。四人屏息凝神,他们明显感受到了从门外来的腾腾杀气。
没有人再搭话,敲门声就这么继续有规律地敲了下去,似乎并不急于让他们开门,敲门只是为了好玩一般。但那丝毫掩饰不住的杀气告诉众人,这人很危险。
岑清酒翻出窗外,从正门进去绕到这人背后进攻。那敲门声仍在持续,“叩叩”,一下,两下。
屋内三人,剑已出鞘,随时准备进攻。
在他们已经习惯了那有节奏的敲门声之时,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干净却相当桀骜不驯的青年声音:“居英道人啊,这你就不厚道了是吧。先前说我姻缘差来,借此来笑话我;现在你又拿着武器对着我想杀了我,这是想做甚啊?”
这声音?!洛飞鸟一惊。当时在梦境里,曾竹溪只是样貌变小,而声音没有变过,这巨大的违和感违和感还被洛飞鸟在心里笑话了好半天。而如今这声音又在此响起在耳畔,他有些缓不过来。
控制洛飞鸟梦境的是他,抢了居英的刀的人是他,把刀留在那里的人是他,那么杀了芽儿的那个假道长......
“我没有。”
“什么没有?没有要杀我?那你这是何意?”
“我没有要笑话你的意思,命数如此,我只是据实所说。”居英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
“没有?那就是你诅咒了我!”他的语气忽然凶狠起来,就听衣袖拂动的声音,再是法杖上的坠饰响动,“铛”的一声撞上了什么东西,金属物体摩擦之声,最后就听“刺啦”一声,像是衣服布料被划破了。看来是曾竹溪先动手了。
“你个老瞎子动作还挺快。”
“过奖过奖。”听居英道人语气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马上要起身冲出去的三人又坐了回去。
却见外面一道青绿色剑光,又是两剑相抵之声。还未等有人开口,又是一番激烈的打斗声。岑清酒已经先出手了,接着又是一阵法杖的叮当脆响,传来了居英念咒的声音。
被这二人围攻,曾竹溪一个人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趁此机会,三人要出去将他一网打尽。
何药温和岑丹生已经推开门跳出去了,一剑倒是被曾竹溪地上一滚给躲开了。那头又见居英一道咒刚好念完,刚好在他停下来的地方闪过一道光,劈了下来。纵然他闪得再快,还是被划伤了手臂。一道血口汩汩地渗出鲜血,不过在一身黑衣之下也看不大分明。
曾竹溪捂着手臂站了起来,抽出剑面对着包围他的众人,一步一步往后推,靠在了走廊的栏杆上。
他回头一看,下边是客栈的大堂,空无一人,独有几只幽幽烛火在飘着。
岑清酒一看,那剑竟然是“修云”,魔界里一把传说之剑,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受到这剑上本应有的浓烈的魔气。
在他思索之时,面前的曾竹溪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跳了下去。
身边有一个人影跑过,岑清酒也不去在意这些了。除了居英以外的三个人都围到栏杆边去看,看见下边躺着一具曾竹溪的尸体,旁边蹲了个人,衣衫不整得,抱了个圆圆的东西。
一个人从暗处走出,看到眼前这一幕,大叫了一声:“啊!!!!死人啦!!!!”然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正是那个小二。
洛飞鸟回头一看,瞧见那小二这么叫了一声就这么晕过去了,也不去理他,晕了倒好。
地上这具尸体,无论从什么方面看,应该都是曾竹溪。可是方才他在屋内看完了整场短暂的打斗,被压制至此,也未见他用过一次法术。还有这把可疑的魔剑......
他抱着颗头想了半天。手臂上的咒文贪婪地吞噬着这颗头散发出来的越来越多的怨气,一点不发作,洛飞鸟舒服得都想直接把头绑手上算了。
但是......好臭......
抬头,看到除了居英以外的三个人,趴在栏杆上伸了头出来愣愣地看。他冲他们喊:“在哪儿看什么看,还不快下来!”
愣了半天的三个人还在疑心这洛飞鸟什么时候下去的,听到这一声呼喊,才蹬蹬地跑下了楼。
众人又围到了那曾竹溪的尸体边上,撩撩衣服挑挑头发,各处都要检查一下,怕还有什么问题。
倒是岑清酒突然在这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把头拿下来干什么?”
洛飞鸟一脸看傻子的眼神:“咒文啊!”白了他一眼,又指指曾竹溪的尸体道:“问这个干什么,干活儿啊!动脑子想事情啊!”
“我一点不相信被师尊你们说得这么厉害的曾竹溪就这么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