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至深等了一会,外面没了动静,接着就是南箓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愣愣地对着门瞪着双眼,胸膛在剧烈起伏,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远,忽然大叫道:“南箓你回来!给老子回来!”
他猛地打开门冲出去,却看见那人长身独立在眼前,白衣胜雪,美目深邃,面容冰冷地看着他,那双眼深黑得望不到了底,映着烛火明灭,散发着冰冷的怒意,美人依旧若仙,倾城绝代。
张至深还没反应过来,南箓便将他推了进去,门一关,压着他便吻了上去,带着冰冷的气息,还有那么点熟悉的体香,张至深被他弄得完全来不及思考,他又被这狐狸精给骗了!
待到那一吻结束,张至深早已气喘吁吁,南箓捏着他下巴,那双眼紧紧看着他,似乎有万千的星辰在那里闪烁流连,语气依旧带着冷冷的怒意:“我说了,你只能是我的。”
张至深一怔,觉得有什么堵在心口,难受得很,便将头扭过去不看他。
“看着我,深儿。”
张至深**脆闭上眼就是不看他。
嘴唇上湿湿软软的,南箓又在吻他,一只手已经从衣领摸索到了他胸口,微微一掐,张至深浑身一阵酥麻,忙去推开他:“滚开!老子不想让你**!”
“这可由不得你。”
张至深身体一轻,随即被抱着扔到了床上,他忙用手掩住胸口,道:“你……你别过来啊,再过来我就要喊了!”
“哼哼。”南箓笑道,“你可以叫,让你那十五个娘看看他们的好儿子被男人压在床上**时的*样子。”
“你!南箓你混账……唔……”
第六十二章:辞亲对
清晨,玲珑镇五月的雨依稀不停地下,缠缠绵绵个没完没了,那一片温山软水的小镇在迷离的雨雾中总是看得不甚真切,笼罩了一点淡淡的哀愁和神秘,青碧河载着满河涟漪静静淌到那不知名的远方,如同满载了永无止息的哭泣。
南箓将勺子放到张至深嘴边:“再喝一口。”
张至深将脸一撇:“不吃!”
南箓带了点哀求的声音道:“主人,你就吃点罢,这般不吃不喝的,箓儿的心比谁都难受。”
张至深嘴角抖了抖,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给老子滚!”
“主人……”怯怯的声音。
“老子说了,给老子滚出去!”
“主人……”无比哀求可怜。
张至深**脆就翻了个身不理他,南箓这才可怜兮兮地将碗放下:“主人,箓儿现在就滚。”
尉伯终于看不下去,这二少爷性格是乖张了点,却也没见过他这般脾气,便问道:“小箓子,你做了什么事让二少爷如此生气?”
南箓好看的眉微微下垂,细长的的美目流露几分脆弱,当真是我见犹怜,美人倾城。
“我……昨晚我没伺候好少爷。”
尉伯脸上的菊花褶子一抖,问道:“怎……怎么伺候?”
南箓头一低,眼角瞥向张至深,脸上浮现一层晕红,尉伯恍然大悟般,若有所思地点头,走到床边道:“二少爷,大夫人请你到前厅去一趟。”
张至深的肩膀动了动,没有理会。
尉伯又道:“二少爷,夫人都说了,您若是不去的话,就让小箓子一个人过去。”
张至深的肩膀再动了一下,“哼”了一声依然不理会。
尉伯道:“小箓子,收拾一下东西跟夫人们走吧。”
“这……是……”
张至深的肩膀再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坐起来,道:“尉伯,我娘找他何事?”
尉伯道:“夫人说是很重要的事,请少爷一定要过去。”
“那为什么要让他收拾东西走?”张至深指着南箓。
“啊,夫人说让他收拾雨伞待会带夫人们上街游玩。”
“尉伯……”
“二少爷有何吩咐?”
“你又耍我?”
“二少爷说的哪里话,老奴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行事,您是主子,老奴怎敢耍二少爷?既然二少爷起来了,那赶紧去前厅吧,夫人们都还等着呢。”
“……”
张至深到了前厅时只见那一屋子女人都端端正正坐着,仪态万千,姿色各异。
沈千寻仪态端庄地坐在正位,着一袭秋色锦缎金丝绣蝶百福裙,乌发如云,衬得那双凤眼端得是明华流溢,高贵美艳,如同高坐在凤位上等待众人朝拜的皇后般。
她两边依次按着分位坐着十四位偏房,宋凌心换了一身素白雪绫丝轻裙,端坐在右侧最末端,正跟旁边的第十五妾轻轻聊着什么,见了张至深进来便止了交谈,端庄优雅地坐着,旁边丫环递来茶碗,她便接了过去,一手捏着雪白绫丝帕掩着嘴角轻轻抿了一口,依旧含着端庄大方的笑,看着张至深。
南箓默默跟在张至深后,雪白的衣裳依旧胜雪出尘,可跟宋凌心那昂贵素白的雪凌丝烟罗比起来,毕竟少了那份金贵的雅致。他即便是只跟着张至深,眼角不经意扫过那端庄舒雅的女子,那女子便也朝他轻轻笑着,很是舒服温柔的笑,一个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女子。
张至深走到屋子正中,道:“娘,您找深儿有何事?”
沈千寻道:“今日大家都在,我们就都做个见证。”看了宋凌心一眼,又望向张至深,“深儿,你跟凌心的亲是自小定下的,如今……”说到这又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张至深。
张至深一惊,一股凉意渐渐从脊背一直往脑海里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