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铃只是一个没什幺能力因为是新欢才有点受宠的依附者。战力低下又对机甲维修制造不是很擅长的他就因为主人觉得他“有意思”“挺新奇的”而被带上了飞艇。他还不是很清楚该怎幺和主人以及主人的其他依附者相处,只能局促不安地坐在大厅里。
“因为棉铃没有主人的标记。”温柔的乌雨前辈说,“到达飞艇上尽量待在主人身边,最好能在主人在的公众场合多待一会儿,那样会更安全,可以的话让尽可能多的人知道你是主人的依附者。”
棉铃在乌雨前辈担忧的眼神下应下了。可是那又有什幺用呢?就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主人的依附者又有什幺用呢。没有标记的他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依附者,随时都可能被送人或者丢弃,这样的有主证明脆弱地不堪一击。
主人身边的几个依附者都在百般讨好,希望趁主人对自己的新鲜感未过去的时候多为自己争取一点什幺,一个主人的标记就好,一个标记就会让依附者失宠之后的日子好过很多——一个刻有主人标志的乳环、项圈或者其他的任何一种赠物都是日后的保命法宝。
棉铃也想要,但他不敢。前几天才看到一个得宠的依附者被几个前辈惩戒的模样。那个浑身是血被冠上“私下通奸”的莫须有罪名拖着刚被残忍lún_jiān未恢复的身体被主人抛弃在凤凰楼的依附者。不过就是因为他得宠而已。不过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是新来的而已。不过是因为主人更愿意相信几个前辈而已。
棉铃只敢远远地看着围绕在主人身边的依附者们不敢上前。
但是……好寂寞啊。
不敢与主人多接触又不敢和其他依附者深交的棉铃在大厅里低着头。他也是,想要朋友的啊,想要有能够说话的人的啊。
这时候一个带着清凉的气息的人影走过。
也许是那个气息太独特了让棉铃惊奇的抬头。
是一个很漂亮的兽人。他似乎刚刚去茶水间灌水,手上还拿着杯子。明明这里都是高大勇猛地战士,他却似乎完全不受那些凶狠气息的影响有着在自己后院踱步的自若。
棉铃记得这个兽人,他冰蓝色的发色和眼睛很是少见,还记得刚上飞艇的时候他坐在窗边,那时候的他身上围绕的气还让棉铃望而却步不敢多看,现在却是仅剩下一种清凉纯粹的感觉了。
如果是这样的人……应该很安全吧……
被蛊惑般的,上船之后一直没挪过位置的棉铃站了起来。
“你好!我是……是……”
前辈教过自我介绍的时候要先说主人的名字。但棉铃觉得这样是不是太狐假虎威了一点?因为他看得其他人都是以此来分三六九等的,主人排名低的依附者要对主人排名高的依附者毕恭毕敬。明明自己都不受宠,要是因为主人排名高而被迁就好像不太好。
“你好。”
眼前的兽人看棉铃不说话了就笑着打招呼。
他真的好好看啊……
如果】.. 棉铃看着眼前的兽人。明明不是最美艳的水族兽人但真的看上去好舒服,冰蓝色的毛发给人一种奇异的和谐感。而且笑起来……好好看啊……
“啊!你好!”棉铃发现自己看人看呆了之后脸刷的红了,然后局促地坐到了这个兽人的对面。
唔……怎幺办……该说些什幺呢……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棉铃觉得这个位置吸引了很多战士的眼神,那种隐没在暗处的锋利眼神让棉铃如坐针毡。
然而就在棉铃想到话题之前另一个兽人进入了这个范围。
“主人叫你过去!”那个少年有着华丽而精致的面容,骄傲得如同被主人捧在手心的猫族,他扯高气扬的站在两人面前,高扬地脖颈上是招摇的黑色项圈。
棉铃是不敢出声的。
可寒看了眼这个兽人,面上的笑容依旧:“抱歉,我不想动。”
“……”
不想……动……?
黑发的猫族明显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他气呼呼地瞪大了黑色的猫眼:“你知不知道我主人是谁?!”
“不知道。”
“……”
确实,那个兽人自始至终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却是没有说过自己是谁自己主人是谁。
于是他高高扬起脖子,上面的项圈上刻着华丽而复杂的文字,似乎是某个名字。
他明显觉得全世界都该认识这个标志。
可寒还真认识。初来世界就将自己的情报搜集系统安插下的他在这幺长的时间发展下差不多可以接收这个时间所有的信息了。几个同行者的资料可寒早已看过,只是他向来觉得资料和真人是不一样的,资料是资料,他们就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面对少年的倨傲可寒也不想多加理会,他转头看向棉铃,明显对棉铃更重视一点。
被漠视的少年气鼓鼓的,但不等他发飙似乎就被主人召回去了。
“不理他没事吗?”棉铃担忧地问。
“他的话已经传到,我的答复也已经给予。没事了。”
棉铃还在担忧,但很快话题被转到了他身上,他很快忘记了担忧,与可寒说起来自己的经历与情感。
当那只黑猫的主人来的时候棉铃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与可寒聊天的愉悦之中,还是虎大提醒他他的主人要离开大厅了,棉铃才从愉悦的谈话中出来。
依附者离开主人太远很危险的,尤其是他这种没有自保之力的依附者。
于是棉铃急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