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北宫寂静无声,韩子夜推开清晨的房门,没拉上的窗帘漏了一屋子的月光,他站在床边看那昏睡的身影,整个人空若无物一样陷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只巴掌脸,额头绑着冰袋,小小的脸上指痕和掌印历历在目,像死了一样,连呼吸都几不可闻。子夜屏住呼吸,拿手去试他的鼻息,感到干燥炙热的气息才松了口气,他喉口发紧,嘴里发苦,蹲下身在被子里摸出那细白的手,攥在手里,用额头抵住那手背叹了一口长长的气,他心理翻腾着火烧火燎的恨,但简直不知道该去恨谁。
清晨觉得自己浮沉在冰水与火海里,身上没有一个细胞不痛,有人给他擦脸,被毛巾碰触的地方痛得他□□起来,自己鼻息烫的人中灼热不已。这段时间透支的全部找上门来,他的烧转成肺炎,昏睡了三天,又躺了七天才能下床。
醒来之前他听见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一只手温柔地触碰自己的脸颊,抚摸自己的眉眼,他强迫自己张开眼,模糊了好久才找到焦距。
邵杰杰坐在他床前,把脸凑到他脸前看,“这回是醒了吗?晨晨,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缓缓的四下转头,另一边子溪正给他把擦脸的毛巾拧干,来敷他已经变成黄褐色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