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感觉到那个残缺的意念也立刻开始飘散开来,一如当初他所不能挽留“凌风起”的消失那样。
他又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
但是这次他却并不感觉到难过了,因为他明确地感觉到,那个残缺的碎片虽然在消散,但是其上粘附的怨气也已经彻底的被化解……这样‘他’也应该是满意的?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又极轻极缓的吐息出来。
这样,这次行动中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
而就在任歌语接受惩处的那一霎那,舒牧的耳边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声“叮,次要任务二:确保伤害目标人物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已完成。次要任务三:确保目标人物生活幸福留待观察完成度。”
舒牧眨了眨眼睛,系统真是太甜了,这就算是惩罚完成了?真正的惩罚才刚刚开始呢,没有了修为和灵根,寿命缩减,身体素质又连俗世普通的练武之人都比不过,任歌语以后真是有的熬了。
当然,他是不会对着系统说明这一点的。
一晃,时间距离当初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在洞府里,凌风起和银泽正对视着,舒牧飘在一旁围观好戏。
自从那次路过的时候找到凌风起以后,银泽这半个月就没回妖界。他把自己的那些同伴全都打发回去,说了自己会晚一点回去以后,就直接跟在凌风起身边了,想要好好纾解一下自己的思念之情。
不过可惜,因为当初面对任歌语的时候口出狂言,银泽这些天愉悦是很愉悦,但是同时也是郁闷多多。
自从那次他一时冲动为了打消任歌语的念头宣示主权以后,凌风起显而易见的是明白了他的心意。
其实他一直很羞涩的在期待啊,他可期待着凌风起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了,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酱酱解释一番,又酿酿的顺嘴告个白了啊!
这样至少他的心意是摆在明面上的啊。
可惜凌风起就像是知道了他的小算盘一样,不管他怎么期待怎么暗示,就是不开口询问他,就好像当初的那些话他都没听见一样。这样似有似无的淡化处理忽略掉,他很内伤的嘤嘤嘤。
今天,银泽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说出口,凌风起不问,那他就自己挑起话头嘛。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只不过事到临头,银泽本来看着凌风起想要组织语言张口说来着,结果他认真的看着看着,本来很严肃的想法渐渐就被抛到脑后去了,就这么入了神发起了呆。凌风起长得真好看,怎么就这么看这么顺眼呢……嗷嗷嗷好喜欢!
他这边正发散着思维和一脸无奈的凌风起对视着呢,那边喻飞沉迈步从外面进来,人未到,声先至。
“凌风起,修真界又出了件事情,你听到必然高兴!”他笑着走进屋子,瞬间把凌风起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银泽暗搓搓的磨了磨牙说道:“喻飞沉你怎么还不走,事情都结束了。不要以为你的修为高,我们就要把你当做是前辈白白养着你!”哼,坏他好事的都是大坏蛋,赶紧有多远走多远。
反正就喻飞沉的这个性子,又不会真的生气。
“小狐狸这话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当初我答应的是跟在凌风起身边保护他五年,现如今五年还未过,我自然是不能违约的。而且什么叫做白养?我喻飞沉修为在此,不夸张的说,只要我愿意,那些身外之物还不是滚滚而来。”喻飞沉倒也不生气,反倒是不顾自己身为前辈的架子和他理论起来。
凌风起一看这些天以来一直上演的这一幕,头疼极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制止,这又要没完没了了。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不得已,凌风起立刻转移话题。
果然,喻飞沉马上把脸转了过来愉快的开口道:“哈哈,今天才从炼天宗传出的消息,霍钦明那个老匹夫被心魔侵蚀,现在已经毙命啦!”
这果然是个好消息,这下可是永绝后患了。
他也可以不再有任何顾忌,即刻返回正清教了。
然而凌风起有些不可置信,未来的心患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你别不相信。我跟你说我早就料到了,他有很大的几率会横死,只不过是碍于那一点的不可能,以防万一并没有提前跟你们说罢了。”喻飞沉摇摇头。
”你们要知道,霍钦明当时因为心魔受创已经伤的很重了,更何况后来他又做了那么一个不明智的决定……果然是一直养尊处优的老东西,都忘了心魔这两个字怎么写。”
“他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答应我们的要求的,以霍安狂和任歌语换得自己的退出。他要是不答应,硬拼一下,虽然他必然重伤,但是我们也肯定不会好过,更重要的是,他未必不能找到破而后立的机会……可惜他到底是选了退让。”
“从他做了选择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个老家伙多半是要不好了。心魔那是什么,那是最喜欢趁虚而入的东西,霍钦明本来就已经重伤了,他又选了退让舍弃了霍安狂和任歌语,那等于是自己立了个心结要邀请心魔来享用呢。”
“再加上以他的性子,受此折辱,那回去以后说不得就要借着疗伤之机直接冲击闭关了,但是就他这样的心境,成功是不太可能,被心魔逆冲倒是容易,这样一路想过来,那他的结局显而易见。”喻飞沉说的头头是道。
凌风起谨慎起见,还是询问的看向了舒牧,他知道舒牧有方法知道霍钦明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