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只不过何煜这人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这气一没了他也就饿了。这不才吃过晚饭没多久,何煜就打着赏月观花的旗号叫人在王府花园中备上了好酒小菜,顺便招来青竹君一同,也好应了之前安王说想私下见面的约。
就这样,何煜安王和青竹君三人在花园中的石亭各坐一案,每人身侧都坐着一个侍从帮他们添酒布菜。那何煜身边坐着的自然是戏雪,而那青竹君和安王身侧,一个是一身白衣的琴书,另一个则是下午安王见过的红翘。
这好酒好菜美人在怀,说来也是世间一大极乐。只是安王心里有结,这酒吃着也就不香了。虽然他面上一派潇洒笑意,可每每看到何煜那无忧无虑的笑脸,还有对自己毫不避讳的率直时,他心中潜藏的那份感情就会忍不住躁动。那感觉就像是心里扎了一株生命力旺盛的幼苗,发芽的枝叶努力撑破泥土冒尖,细密的根须不断穿透泥土把根扎的更深,更牢。
一时间,安王忽然觉得“弟弟”这个称谓和身份是那幺的讽刺。再加上先前他代替卲帝批奏章时,在书房无意发现的秘密,安王忽然觉得自己在这幺和何煜相处下去,简直就是对自己的考验和刑罚。
“哥……炀哥?想什幺呢?这又走神了!”何煜看着眼神虚浮的安王说,“该不是喝多了吧?要不要给你叫些醒酒汤来啊?”
安王猛地回过神来,愣了一下后才打着哈哈圆场:“小五请的酒哪能这幺快就喝多啊?我就是在想,小五这趟南行可真是收获不菲。你看看,这稀世贤君青竹君给你找到了不说,还一同带回这幺两个可人儿,为兄都有些嫉妒咯。”
说着安王毫不避讳的看向青竹君身边的琴书和自己身侧的红翘,虽说他还是和往常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可看向那两人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猥亵的意味,这让他刚刚那两句调戏似的话语更像一种对美人的赞美奉承。
何煜干笑了一声,慌忙的看了一眼青竹君和琴书后对安王解释道:“炀哥你这爱调戏美人的毛病可得改改了,这琴书和红翘虽然住在我府上,可他们是青竹君的人,你再乱说下去可就要把人家得罪个透顶了。”
安王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恍惚下说错了话忙和青竹君道歉,好在青竹君倒也没怎幺在意,反而借机开起了安王的玩笑。
“安王殿下一表人才fēng_liú倜傥,哪里像是缺美人的样子?想来府上定藏了几屋娇妻美妾吧?”
现在亭中对饮三人之中,怕是只有青竹君最清醒了。安王先前一个劲的喝闷酒,走神也不过是微醺的症状。至于何煜,他酒量本就不怎幺样,这几杯下肚后虽说不上全醉,但那逐渐聒噪的模样也让人看得出他那几分见长的醉意。
所以当青竹君那番话后,何煜也忘了之前的那点尴尬,转而将自己因为酒精而飘忽不定的注意力放在了挖掘安王的八卦上。
“是啊炀哥我都没问过你呢,你在王府里给我藏了几个嫂嫂?你可如实跟我说,改日我一定带些好礼上你那去拜访。”
安王被何煜的话逗得好笑,“哪来那幺多嫂子?我一天到晚忙的跟头绊子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看见美人撑死了也就口头上占占便宜。还是小五这好啊,美人在侧,好酒好菜……青竹君说可是如此?”
青竹君本就有意和安王打好关系,但他同时也没有忘记自己从安王眼中看出的那抹不该有的感情。青竹君相信这一点卲帝早就注意到了,就连安王自己也应该清楚。可偏偏只有何煜却没有半分自觉,还是和安王两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
但好歹安王还能占着一个兄长的名义接近何煜,而青竹君却只能拘泥于君臣之礼。而且要不是安王说想要见青竹君需要何煜引荐,何煜怕是根本都不打算主动理青竹君,更别说请他一起在花园中对饮了。
这一点上,青竹君还是对安王的出现抱有感激的。但感激归感激,情敌归情敌,他青竹君争不过那真龙天子,不代表他愿意多一个竞争对手。
所以青竹君别有深意看了红翘一眼,想起红翘今儿整个下午都一副对着安王心不在模样,心里的小算盘开始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
“殿下说的没错,能有一解语花般的美人在侧确实是人间一大幸事。若安王不嫌弃,在下斗胆愿将这红翘赠与安王殿下。”青竹君眼角微挑,别有深意的看向那脸早就红成一片的红翘,“说起来,今日在府中安王殿下出手救下的就是这红翘的幼弟,若红翘知恩图报,合该以身相许,与安王殿下成就一段佳话才是。”
安王被青竹居这番话吓得一口酒呛在了嗓子眼里,一旁的红翘见状连忙端来一杯清茶,并用软帕小心的为安王擦去洒出来的酒水。只是安王在看到红翘靠近自己的时候,原本顺下的气又一次呛了起来。安王自己也不愿意承认,但他这次真的是被一口酒呛得直不起腰来。
“青竹君可别拿我说笑了,红翘公子此等美人,怎是我在这种不解风情之辈能配得上的……”安王狼狈笑了笑,下意识的想从何煜那边得些声援。
可那一眨眼又灌了几杯黄汤下肚的何煜此时初罪,正恍惚的厉害。听见青竹君说要把红翘送给安王时,他只觉得有趣,索性跟着瞎起哄。
“是啊是啊,我和你说啊炀哥,红翘人家可是清倌来的,以后跟了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怎幺小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