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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不知道bau成了军方顾问,此时正对着他这段时间写的日记一字一句的分析着,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飞机上了。
他被固定在座位上,手上的手铐已经不见了,尖刀坐在他的对面,见他睁开眼睛恶意的一笑。打了个激灵,完全清醒了。
“这是哪?”脱口而出的话让看起来有些懊恼,仿佛因为这句话不确定的话再次确认了自己的弱势地位而感到不安。
尖刀的脸色挂着笑,灰蓝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我还以为你会先问候?”
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侧过头看着窗外云海,不再理睬尖刀。
很显然,在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一些事,尖刀对待自己的态度又有了变化;至于,虽然他挺想扮演一个为色所迷、电影中毒过深想要和女反派有一腿的傻白甜,但不是现在。想起之前的那一针,觉得,自己该表现出一点防备了。
飞机降落的地点没有任何标识,无法确定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不过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个了,尖刀把他塞进一架直升机内,然后扔给他一个袋子,“换上!”
袋子里是一套迷彩。
没有反抗,为了方便换衣服,尖刀还把他的脚镣解了下来,当然,很快又重新戴了上去。
“你确定让我在丛林里这样走?”没错,通过驾驶员对讲机里的对话,已经知道了此行的目的地就是自己记下的那组坐标。他晃了晃自己的脚,脚镣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尖刀似笑非笑的,不再理他,坐到另一边开始准备他的武器。
是无视,也是威胁。
作为一个手无寸铁,小命还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无辜平民,再次的垂下了头。
直升机没有找到合适的着陆点,不得不体验了一次跳伞的乐趣。而后,他们来到了最初的坐标点。坠毁的直升机早就被运走了,只有被折断的树木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然而距离事故发生的时间毕竟已经很久了,除此之外,再没有一丝线索。
里拿出一张地图,先是在自己目前的位置上做了标记,然后走向。
此时正在神游。
不知道是不是那剂吐真剂的作用,脑中的记忆越发清晰,一些被忽略的小细节也明朗起来。关于那通电话,那通报告了飞机失事地点的电话,另一端的人说的不止这些,还有前进的方向……
“嗨,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吗?”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种,不是青涩的大学新生,不是浓妆的朋克女郎,而是甜美青春富有活力的女战士。敢打赌,如果让她去拍征兵广告,那么报名入伍的女兵人数一定会激增。
似乎对的反应很满意,她摘下了贝雷帽在脸侧轻轻扇了扇,一缕没有扎好的头发随这缕头发别到耳后,毫不意外的的眼神有些飘。
“嗨,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吗?”同样的话了一遍。
帮助?当然可以。
的嘴里蹦出几个单词,“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话音未落,一挥手,同行的十三名佣兵像是有了目标一样,开始在附近的树下翻找起来。
很快,一名佣兵找到了标记,和尖刀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前进。
没有尽头、遮天蔽日的雨林很有震撼感,而让止步不前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里的植被最茂密,而是这条路恰好指向日落的方向。而他之前所说的那几个提示词,也并不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按照原来的提示,留下记号的人为了安全起见标示了不同的路,其中只有一条是正确的,也就是指向日出方向的那条。故意隐瞒了这个线索想让一行人游移不定最后分头行动,这样他逃脱的几率会大很多,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没耐心只找到一条路就确认了方向,让有种算计落空的感觉。
“很好,我们出……”话音未落,打断了。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的声音又快又急,“安东当时带了上百人进入雨林结果到现在还没有音信,我们这样直接进去太鲁莽了!也许里面有什么陷阱呢?”
所以,再好好检查一下,没准就发现其他几条路了呢。
“这里可轮不到你说话!”尖刀不耐烦的踢了一脚,满意的看着他因为重心不稳和脚下的脚镣而摔倒在地。
“我记得这个方向有一个土著部落……”像是没看到一样,率先开路。
坐在地上,揉着被踢的膝盖,抬头瞪着尖刀,语气中带着气愤,“所以,我现在是没用的了?”
“怎么会?”尖刀露出一个假惺惺的笑容,伸手把从地上提了起来,“我们的时间还多得很,也许你就忽然又想起别的什么了呢。”
“那就放开我!”挣扎着,“我不要求有武器,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够发给我同样的口粮,至少把我脚下的这东西解开吧?在丛林里这样可没办法好好走路!你们也不希望带个累赘吧。”
尖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在觉得这事有门的时候断然拒绝,“这可不行。虽然我不觉得你有胆子捣乱,可万一出了岔子,你可就重要极了。”
出了岔子等于发生意外,出现意外除了正面冲突就是撤退,而一旦撤退……闭上了嘴,看来从一开始,他们给自己的定为就是拖延时间的炮灰。
接下来的路程里老实极了,连对他莫名警惕的尖刀都放松了防备。毕竟客观环境摆在这里,没有武器,没有工具,这样的人在几乎完全没有开发的热带雨林里能做什么?
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