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航尝到步空嘴里只有谈谈的薄荷清香,那是他亲自买的牙膏的味道。
步空抬手抹了一下嘴唇:“陈二先生还要……有别的事吗?比如睡觉之类的?”
陈鸣航觉得自己叹气次数越来越多,他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用了,你赶紧休息吧,明天我要早起去公司,早饭我会做好,你记得起床吃。”
“陈……”步空要开口说话,被陈鸣航打断了。
陈鸣航一只手放在把手上,头都没回:“我记得,不谈情,不调`情,不说爱,不做`爱。”
步空看着门被陈鸣航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心问,陈鸣航一向这么优雅的人,最近怎么老是不让人把话说完?我只是想说我明天可以一起早起吃早饭。
【47】
步空参加完节目回来已经是四天后了,初六,天气大好。步空睡醒一觉之后抱着黑球儿在室外享受一天中最后的阳光。
太阳落下去,一阵风吹来。
“阿嚏!”
黑球儿被步空的喷嚏吓得打了个哆嗦。
步空抱着黑球儿往房间里跑,语气雀跃:“儿子,回屋,不能冻感冒了,我可不想再去医院了。爸爸又挣钱回来了,距离我的目标又进了一步!咱争取早点回自己家。”
陈鸣航一回来看见的就是步空抱着黑球儿往房间里跑的场景,动作比思维更快一步地摁了一下喇叭。
“陈二先生你回来了!”步空听见声音回头,声音里有未收回的雀跃。
陈鸣航停好车,打开车门被风闪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看着在门口等待的步空,快步走过去。
“天这么冷,在外面干什么?”陈鸣航抬手摸了摸步空冰凉的脸。
步空不着痕迹地转头躲开,单手打开门,顺口说了一句:“在等你啊!”
就像刚刚的“你回来了”一样顺口。
进门之后,步空就被陈鸣航压在门板上吻住了。黑球儿还在步空的怀里,被陈鸣航压住之后,勉强伸出脑袋来抗议。
步空腾出一只手推开陈鸣航:“我儿子抗议了。”
“你呢?你愿意吗?”陈鸣航从步空怀里接过黑球儿,看着不知如何回答的步空。
步空抬手整理一下被黑球儿压皱的衣服,衣服上还残留着黑球儿的温度,步空最后拍拍衣服,抬头说到:“愿意啊,我早夸奖过陈二先生了,和你接吻又带劲又舒服,我为什么不愿意?”
步空始终不会明白一个道理,自己嘴上逞强惹的祸早晚都会报应在自己身上的。
陈鸣航已经很久没有和步空上过床了,甚至步空自己都好奇的暗示过,但是陈鸣航对步空仅止于接吻的程度。今天也是,陈鸣航好像把所有的热情和欲`望都发泄在这个吻上。
步空的嘴唇、额头,到脸颊,然后耳垂耳后,甚至喉结、锁骨,都被陈鸣航吻了个遍。终于,陈鸣航在步空锁骨留下痕迹之时,伴着步空一声轻喘,这个真正漫长的吻才算正式结束,这个时候黑球儿早就不知道爬到哪个沙发上睡觉了。
步空知道自己硬了,他知道陈鸣航也硬了,在两个人过分亲密的接触中能感觉的到。两个人分开的一瞬间,步空要紧紧靠着背后的门板才能支持住缺氧的身体。
步空胸膛起伏,抬手要解自己的衣服,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被陈鸣航拉住。
“还不到时候,步空,现在还不可以。去自己解决一下吧。”陈鸣航说完便脱掉外套和鞋子上了楼,步伐坚定的仿佛刚刚那一切都和他无关。
步空冲了两分钟冷水之后才知道让欲`望自己消退好像并不可行。冰凉的水不但冲不退欲`望,甚至会让他回忆起陈鸣航火热有力的手曾经是怎样给他帮忙的。步空抬手转换成热水,倚着渐渐被热气熏得温热的墙壁才开始真正的“自我解决”。
“陈鸣航,你他妈……呃,真是混蛋。”步空把水开到最大,热水兜头浇下,冲掉一切痕迹。
相比步空的狼狈,陈鸣航则得体得多。他微眯着双眼,倚在浴缸壁上,像是回忆着什么,一只手或急或缓的动作,使浴缸里水波微动。水下的情形让人看不清,只是陈鸣航的呼吸越来越沉重,终于在水面一阵剧烈的波动之后一切慢慢归于平静。
剧组赶在元宵节之前开了机,从那次疯狂的亲吻过后,步空一改之前的性子,开始变着法儿的每天去公司,去接零零碎碎的一些广告,和陈鸣航的见面时间少到近乎于零。现在看着一桌子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步空竟然松了口气,就是看着手里的酒杯有些发愁。
“步空,想什么呢?干杯啊,主角可不能逊啊!”导演亲自开口,步空只好再次举起杯子,笑容也是真正发自内心。
虽然敬酒这件事推脱不得,但是和上一部戏完全不同的相处氛围让步空很放松。喝过一轮之后,步空坐下偷偷喘口气,正要找点菜垫垫肚子。
“吃那个,那个好吃,是这里的招牌菜。”一个温柔的女声打断步空要夹菜的动作。
步空收回筷子要站起来:“葛颂老师!”
葛颂是个评价很好,资历很深的女演员,是这部戏的女主角,演男主的姐姐。
葛颂摁住步空,再一次指指她推荐的招牌菜:“叫什么老师啊,叫姐。吃啊,难得有个要好好吃菜的人,那些酒鬼都不吃我安利。”
那些酒鬼指的是以导演为首的一干剧组工作人员,和以男二为首的一干演员,两波人已然一副要拼酒的架势。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