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胎的婴儿,做出了本能的保护动作。
有一双温暖的手捂在她的耳朵两边。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是那尖而细的女声也不是那粗哑愤怒的男声。
楚楚抬头,余光中陆颖的身影还在一旁踱步。
那双手护在她的耳边,他说不要听,没关系。
来我身边吗,我带你走。
视线模糊,却还是看到了蹲在自己身前的身影,他像是习惯一般,像逗猫一样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指尖柔软,那温润的触感在她的下巴处打着圈。
这次被抽掉了声音的,换成了办公室内的咆哮。
身边另一个人终于把手又一次放在了门把上,但门又一次从里面打开,这次出来的是她要找的人。
两秒的对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却是自以为一脸冷静坦然地离开了,只剩下陆颖站在门口还在出神的身影。
终于结束了。
楚楚感觉很累,整个人都提不起力气的那一种,他向她伸出了手,身影模糊但肩膀宽厚微笑清晰。
她居然就这么信任地递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握紧他的,听他在耳边沉沉的声音,磁性温暖的声线带来了另一种安全感,将她脑海中的其他统统放空。
你是我的宝贝。
楚楚,哭什么。
你看看我。
……
眼前的湿润毫不留情地将阳光割碎。
他的手一只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像是哄着一个几岁的孩子一般。
睡吧。
没关系。
眼前有阳光,他带她从噩梦中醒来。
动了动酸软的身体,手下是肌肤纹理的温润触感,窗外有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大床上,也投在他的眼睫间。
楚楚就这么十分近距离地盯着他的眼睛。
她抬手,想要碰碰他的碎发,却僵住了。
她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另一只手则是被他的手紧握。祁墨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动静,搭在她背后的手又无意识的动了动,像轻拍着闹着不肯睡的孩子。
楚楚抿了抿唇,那抬起的手又轻轻搭在了他的腰间,面前的人还是醒了。
“醒了?”
他缓缓睁眼,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放在她背后的手把她拉近自己,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楚楚看着他,目光灼灼。
祁墨笑着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宝贝,大早上的,不要这么看一个成年男性。”
“你大半夜的,吓坏我了。”他松开手,吻了吻楚楚的眼睛:“我还以为第一次把我们楚老板伺候的这么委屈。”
他的语气柔软,像是怕惊扰这晨间的尘埃。
楚楚用力摇头,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只抱紧了他,袒露的ròu_tǐ皮肤相贴,汲取着彼此的热度。
她靠在胸膛前,他微微低头便能含住她的耳尖:“不累了?”
抱地更紧:“祁墨,谢谢你。”
“你不如说我爱你。”
“我爱你。”
☆、番外-旧事(祁墨)
祁墨来到琴皇汉舞的第一天就是对祁父宣战的第一天。
也是姚佑言的小姑姑,姚音来到祁家的第一天。
所有被赋予特别意义的那天,在发生前,谁都只当做平凡的一天度过。
平凡的中午,和往常一样的枯燥,解决完作业,一个很短的午觉,只不过平时打开电视的动作被打开电脑的替换掉。
这个中午祁墨约好了人生第一个面试。
一个一时兴起的面试,一个一时兴起的音乐社团,两个一时兴起的男孩。
祁墨要面试的正是最近刚建立起来的“琴皇汉舞”音乐社团。
纯男声音乐社团,有些意思。
或者对于那个本来就不善于和女性相处更别提有女性朋友的祁墨来说,这是一个打发闲暇时间的绝好去处。
至于后来“突破重围”闯了进来的她,那是他遇到过最没有防备的美丽意外。
更何况,这个新社团还在招的是管理层歌手。
两首古风歌,没问题,两首流行歌,没问题,实习面试,一次通过。
“哎,兄弟,你多大啊,声音还有点儿嫩。”
对面这人嚣张的声音,不知是不是故意仗着自己的帝王音,才这么……欠揍。
也罢,清君,大概是仗着自己是琴皇汉舞的“老板”,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这家伙声音听起来,也不比自己成熟多少吧?
“二十五。”
其实是十五。
“啊,你说巧不巧,我也是。”
拉倒吧。
“哦,挺好。”
祁墨也是有过这么一段面瘫脸的时光的,至于越来越骚话连篇,那绝对是逐渐放飞自我了。
“哎,朋友,投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