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从正午的炎炎烈日,到傍晚残霞映云,深夜的星辰遍布,再到次日的凌晨,朝阳初起。
云鼎宗门外七十二宫的长老们像木头人一般,老僧入定,面无表情。祭坛广场上的人还好点,能够随意走动。宾客们吃点点心,喝些茶,用水果,累了还可以去英帝宫里睡觉。
“哇唔……”宾客席中一条狗扬起脖子张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末了,又把头靠在旁边主人的膝盖上。
狗主人伸手摸了摸狗头,也被狗传染了似得,张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你无聊啦?再等等,大概也就三个时辰了。等他下来,你就是扑上去咬他,罚他让我们等这么久。”
随后狗主递过来一个肉包子,被大狗嫌弃地躲开了:“汪唔。”
“师尊不吃肉的,你别老喂他吃这些。”旁边的红衣侍女奉上一碗制作精美的奶制品,大狗嗅了嗅,转头把狗头藏到狗主人肚子上。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狗主人有些担忧地说道。
这三人令的旁人纷纷忍不住侧目,除开那条太过耀眼的大狗以外,这位与小掌教长相酷似的狗主人也让宾客们很感兴趣。
不过听楚家二姑娘称他为姜老太爷,大家也就明白这是谁了。
“姜爷爷,我来看看吧。”一袭绯色衣衫的中年妇人走过来,她身后跟了一个看似流里流气的道人。这正是云洲楚家二姑娘与她的夫婿。
她把大狗看了看,道:“怕是中暑了。”
“这倒有可能,它昨儿个满西城到处跑,太阳那么大。”姜太平皱起眉头,撸了一把狗身上长长的毛,道:“毛太长了,剪了多好。”
那大狗又咬了他肚子一口,姜太平一把将狗头推出去,“甭黏我肚子上,天气这么热,一会儿我都中暑了。二丫头,你能帮狗看,能帮人看不?”
中年妇人一笑,“看您说的,我这些年走南闯北,本来就是治病救人的。”
“那你快帮我看看。我从昨个夜里就一直肚子疼,本来刚刚缓过去,这蠢货刚又咬了我一口,更疼了。诶哟,我这把老身子骨也越来越不行了,也该去了。”
“您说什么呢。夙兴刚刚当掌教,这可算是给姜氏扬眉吐气了,您要更要振作起来,长命万岁呢。我先替您看看,说不定是昨天傍晚您吃了太多凉瓜……”
玉屏的席位与云洲的席位是挨在一起的,云洲席位上的便是楚家的家主和其夫人,身后还有一个灵气逼人的修士。
楚夫人望着这边,眼中盈盈地似有泪光。她从昨天起就一直望着那边,只因楚二姑娘虽然姓楚,却是与楚家闹翻了的。她这次被请来西城,也是姜夙兴单独给他下的请帖。且她和她那夫君也是跟着姜老太爷坐在一处的。
这时楚夫人跃跃欲试想要站起身走过来,旁边的楚家主冷呵一声:“干什么?”
“……您没听见么?老太爷生病了,我好歹也过去照看一下。若是老太爷出了差错,您一会儿也不好跟掌教交代啊。”楚夫人低声说道。
楚家主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楚夫人悄悄看了那灵修一眼,灵修对她点了点头,她才起身去了。
云洲旁边的席位就是西昆仑和中原,那傅远鸣和一个身穿褐色长衫周身贵胄之气的中年人坐在一起,傅远鸣皱起眉头道:“这楚纨怎么对他二姐这样?”
那周身贵胄之气的正是现如今已经登上皇位的李名扬,他下位坐的是丞相顾文宗。李名扬冷哼了一声,“他与我们不是一类人,你关注他做什么。”
傅远鸣看了他一眼,“皇上洪福齐天心胸广阔四海无边,咋的老是看不惯他?你难道不晓得楚纨跟咱们小掌教的关系?”
李名扬道:“哼,朕就是厌恶他这一点。夙兴是个好的,怎能与他混在一起。你以后也不要把他二人放在一起。”
傅远鸣道:“好好好,我不说他,我问的是楚家二姑娘。这二姑娘皇上您总不会也看不惯吧?我问她怎么回事儿呢?”
李名扬微微蹙眉,“朕也不是太清楚。爱卿,你可知晓?”
那顾文宗一直坐在那里,此刻立即转过头回道:“回皇上,楚二姑娘的事情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
人们吃着东西唠着嗑,转眼就到了正午时分。人们纷纷站起来,整顿仪容。因为按理说这个时候掌教应该已经从封神台下来,等一下就要到祭坛广场了。
然而又等了一个时辰,却不见任何弟子来报。人们纷纷有些焦急,毕竟任谁在这里坐个一天一夜都不好受,尤其这里面还有顾文宗和周老板这样的从未有过任何修行底子的凡人。
“爱卿,你先回英帝宫去歇息吧。”李名扬担忧地说道。顾文宗不比他们这些早年有过修行的人,从昨天正午就跟他们一直坐在这里等,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何况他现在也六十多岁了。
傅远鸣站起身来,“我送顾丞相回去吧。”
顾文宗的确很是疲惫,他却连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皇上在这里,老臣怎敢去歇息。更何况掌教也没出来,尊者也在上面等着。”
李名扬道:“你年纪这么大了,跟我们比不得。万一有个好歹,夙兴和你二弟想必也不好受。先让傅远鸣送你回去,吃点东西,歇会而,一会儿封授结束弟子通报,再去接你过来。”
顾文宗有些犹豫,“这……”
傅远鸣扶着他往外走,“走吧走吧。”
就在这时,忽然前方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