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却只觉得脏得要命,叫篆儿把秦湛的宝贝扫出去,有多远扔多远。
秦湛要是没有走远,仍在举头三尺处俯瞰,他想要我这冒牌货怎么做?
养恩重如山,况且秦横的确是个慈父,他再怎么也不能背叛这个爹?还是血浓于水,他更愿认祖归宗?
他愿不愿意拿将来滔天的富贵换再把别人捞上来一回?
他会不会恨我用他的手替他的冤家擦眼泪。
还是妒忌我不会像他一样孤零零一个。
他打滚哭闹也留不住的沈识微,这回亲口承认和我拆不开了。
对不住了。
朝着冥冥,我在心里说。
我站了起来,我要去选择我的路了。
“秦师兄?”有人唤了我一声。
他大步上前握住我的手,把那只死蝉踩得粉碎。
卢峥的手心满是汗水,领口和腋下也早被浸透了。
我诧道:“阿峥?”
卢峥道:“秦师兄,我找了你好久!你能不能跟我走一趟?”听着似乎是问句,但他并不觉得我会答“不能”,拽着我往左转:“薛师兄想见你!”
薛鲲想见我?我干笑一声,把嘴边的那句“不能”吞了回去,跟上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