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被楚平养在王府的这些个人里多半心中都不甘愿,因此提起楚平时要么畏惧憎恨,要么别有所图,只有流月会没心没肺的扯住楚平的胳膊说两句俏皮话,会像只等人夸奖的小狗一般仰着脸让楚平摸摸自己的头。
说白了,流月的乖顺干净甚得楚平心意,楚平得了乐子,便更随着他宠着他,从没在流月面前发过一回火,反倒像个文雅公子一般。
如此算下来,流月只是个不幸被楚平养歪,且长得有些造孽的孩子,我实在不好和一个孩子计较太多。
我替柳彦清理好被冷水淋透黏在一起的长发,脱了身上大氅将他包起来,轻声问道:“彦清,还冷么?”
柳彦清也知晓流月的性子,加上流月年纪与他妹妹年纪差不太多,故而柳彦清仅仅是气流月胡闹,并没把火真正撒到流月身上。
柳彦清没和流月撒火,不代表他心里没火——他把火全撒在我身上了。
柳彦清借着身上大氅遮挡,指甲掐起我胳膊上的肉皮拧成一个圈,面上却十分虚弱的摇头道:“不冷了。”
我扭曲着一张脸便秘似的打着哈哈:“不冷便好,不冷便好,流月,你这屋里的床湿透了,不能睡了。”
流月忽的抬起头,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