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民捂着眼睛退了出去,不忘给长官们关好门。
后来有一天,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日两个人闹得没了分寸,方孟韦一口咬在杜见锋的下巴上,登时出了一个圆圆的牙印,像是一个明晃晃地圆戳,快到午夜,方孟韦回家,死活不让杜见锋送他,那牙印还没消,叫旁人看了还要不要做人。他刚出了房间,杜见锋就开门拉住他,给他围了一条围巾,攥着他的手又嘱咐了几句,才有关门进了屋。方孟韦也没在意,铺着红地毯的走廊又宽又长,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醉鬼,穿着军装,看着是个中校,直直挡住了他的路。
方孟韦出来之前刚被杜见锋好好揉捏了一番,又黑又圆的眸子里雾气还没有散去,双颊如桃,唇色嫣红,神色里还带微微地恼意,却不自知勾了旁人的魂魄。
他侧身给醉鬼让了路,那人却不动,眯着眼睛冲他调笑:“这是哪儿来的妙人儿?哦,好像是他们说的老杜房里的那位是不是?”
方孟韦的眼色冷了下来,同刚才完全不同,淡漠冷峻,他拢了拢大衣,绕到另一边。
那人跟着过去拦他,见他这幅样子,反倒更有兴致:“我看见了,老杜摸了你的手,你的手真好看,他那个泥腿子大老粗也配碰你,还是让哥哥我看看你是不是玉骨冰肌……”
方孟韦本来只看着醉鬼发疯当出猴戏,听了他说杜见锋,心里便不痛快,枪比嘴快,脏话没有骂出来,枪口已经顶在那人的脑袋上。
对方吓得酒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