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寻些什么比较保险一点,突然看到远处路中心有人在挥手。
他连忙把车降速,开近了才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计程车,估计是半路抛锚了,一个中年人在路中挡车。
车一停下,那个中年人就惊喜的跑过来,敲了敲车窗。
古慕侧头看了下古乙,还是降下车窗,问,“请问有什么事?”
“谢天谢地,竟还能遇到您,我的车开到这里没有油了,手机也没信号,请问您知道附近有加油站吗?”
古慕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他们停靠的地方又正好是村到镇的中间,镇里的加油站只有一处,但十点就关门。
他抬头对中年人说:“这位大哥,加油站在镇里,现在去的话估计已经关门了,我车里倒备用汽油,只是不多,大概够您开进镇里。”
中年人明白他的意思,立刻点头说:“行行行,太谢谢了,我先和客人说一声,太感谢先生了。”说着就要转身去计程车。
不想原本一直坐在车上的客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还一脸惊喜的跑过来。
他还以为客人刚刚也听到这位先生的话,准备来答谢呢,正想开口询问,却见对方夸张的直接趴到车窗上,大喊一声:“慕哥啊,我终于找到你了!”
古慕也被突然趴到窗上的人吓了一跳,黑灯瞎火的,如果不是对方及时喊出来,他已经一个拳头照着对方门面砸下去了。
“小林子?”他诧异的看车边的人,再把车窗降下一些。
“是我是我,老慕,你这可是好找啊,我差点以为要在这荒山野岭过夜了。”牧成林直接伸手箍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抱着狠狠亲一口。
古慕被他箍得脖子差点折了,连忙拉开他的手,把他往外推,一边打开车门。
也懒得再理会疯癫的牧成林,直接开了后车位把他丢进去,再去后边拿了油桶给司机,就听到车里边牧成林正兴奋的和古乙搭话。
他暗暗挑眉,无声呵呵两声。
果然,等加完油回来,车里一片寂静。
前边的司机朝他挥挥手道了谢,便亮了车灯。
古慕也进车里,启动车子往前继续。
他一进来,牧成林顿时如蒙大赦一般,连忙问,“老慕,你现在是要回古家村吗,你们是去哪里了,这位就是古乙堂哥?”
古慕翻了个白眼,懒洋洋说,“刚从镇里采买回来,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在京城?”
“嘿嘿,我来找你玩啊,顺便看看咱哥,只是你这边实在不好找,我到西安咸阳下的飞机,之后换了好几辆车才走到这里,结果却半路没油,我手机也没电,都没法联系你,还以为要在这里过夜,黑灯瞎火的怪可怕。”
“你还会怕?”古慕冷笑。
这小子以前在学校里就有个绰号叫木胆子,也就是什么都不怕的意思。经常喜欢拐带一群女同学往传说的鬼楼什么的钻,还特别喜欢讲灵异冒险的故事,弄得周边的人对他又爱又恨。
“当然怕啊,孤男寡男的,又是荒山野岭,我这么一朵娇花被那位大叔拉到草丛里采办了怎么办。”牧成林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古慕黑线,都忘记这小子死自恋,懒得再和他胡侃,就问,“你来这里,那我交代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你交代的我肯定优先办好,身份证已经带来了,待会给你。”牧成林拍拍胸脯,随后小心的撇了一眼一直不言不语的古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尊蜡像。
他凑到另一边,小声说,“他是堂哥吗?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呃,不方便说话。”
古慕白他一眼,说,“坐好,山路陡峭的,别打扰我开车,等会回去再说。”
明明是公路,哪来的陡峭!
牧成林心里好奇得抓心挠肝的,越不知道越想知道,但对方既然这么说,肯定不会解答了,只能郁闷的躺回车座,翘着二郎腿咿咿呀呀唱:“可怜他铡驸马险些遭难,可怜他为查散下阴曹游过五殿哪得安然。一阵阵阴风起甚是悲惨,那就是受罪处名叫阴山。柳金蝉一定在呃……”
这大半夜的,还在荒山野岭唱京腔,这是要把人吓死吗。
古慕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正要怒喝他闭嘴,对方却呃了一下后就没声了。
他还说这小子这次竟然这么乖觉,结果抬头看后视镜,却被吓了一跳,车子一打滑差点撞上山壁,连忙停下。
后座上,牧成林正长大着嘴,翘着二郎腿仰躺着,却是一动不动的,身体僵硬如木头,只有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眼里难得见到惊慌。
“你怎么了?”
“点穴,太吵。”牧成林没能回答,倒是一直跟石像似的古乙回了一句。
古慕一愣,然后松了口气,接着就幸灾乐祸起来,装做没看见的转回身,继续开车,一边问古乙,说,“这个点穴是怎么点的,我能不能学?”
他已经见识过古乙的轻功和弹指断刃的内力。
哪个男人年少没有一个武侠梦的,他实在是羡慕嫉妒恨。
可惜轻松需要从小开始学,而且非常苛刻,他没那么精力和耐心去学。
“需辩穴,运内息,尔皆无。”古乙撇了他一眼,漠然答道。
九个字让古慕从兴致勃勃到被浇一桶冷水。
一抬头正好撇见后视镜里边牧成林僵着一张脸,长大嘴巴,眼珠滴溜溜转,里边没了惊慌,这会全是幸灾乐祸。
他冷哼一声,说,“看你睡得挺舒服,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