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他前面了,大着嗓门质问,姓夏的,你他妈想干什么!
说话的当下,丁恪的牙齿还在打颤,被冻的,在寝室咬着冰棍的时候听太保说夏然要跟石头打起来了,吓得丁恪直接一大口咬下去,捂着嘴巴就往楼下冲了。
真要打起来,石昀那么笨重,怎么打得过夏然?估计要被夏然打个半死,更何况夏然这个没有江湖道义的人,喜欢群殴。
夏然沉着脸说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丁恪冷哼反过来威胁起他了,说你再嚣张一下我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夏然咬咬牙,看着丁恪好一会,最后不甘得带着一群莫明其妙的人走了。
丁恪转头瞧石昀,石昀竟像没事人似捡起球继续运球玩,丁恪瞧着他这样很来气,说石昀,你什么态度!
石昀只是说我们扯平了。
丁恪听不懂这话,呆滞了许久才反映过来石昀说什么,他张张嘴说昨晚……
石昀打断了他的话,说,这是最后一次管你的事了,还有,以后请睁大眼看人。
丁恪想开口说什么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后来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丁恪的情绪一直不佳,不知道咋回事天天失眠,想着石昀说的那句最后一次管你的事了,想以后天冷了就没人再给自己打饭了,丁恪很没骨气地想哭。
太保很关心他,大半夜摸上他的床说你是不是暗恋没成功啊?心爱的姑娘陪别的男人去踩青草地了?
老贼嗤笑,得了吧,他暗恋姑娘?是姑娘暗恋他,没瞧着钉子高傲啊,咱们都在红尘中翻滚几百次了,他就是看破红尘守身如玉啊。
丁恪唉的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讲话。
太保让他早点睡,有什么想不开的啊,过个姑娘不行换下一个,学院的女人千千万,你要愿意可以天天换。
是啊,要是愿意他的情人是可以天天换的,可是石昀那大胖子就一个啊。
丁恪闭起眼要好好补眠了,强迫着总算睡过去了,睡得不太安宁,梦一个接一个地做。
丁恪早晨起来的时候坐在床沿发呆,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啊,有一天他会精神崩溃的。
为了石昀精神崩溃太不值了啊!丁恪这么想着跳了起来,做着红军向前冲的姿态高喊,同志们,长跑去!
还没一圈,丁恪就在骂娘了,远远落后于大部队后面,辅导员在树阴底下看着,时不时叫着丁恪,你给我跑快点!
被辅导员认识真不是好事!
丁恪拼命往前跑,总算是追上了倒数第二的咸蛋,跟咸蛋便跑边聊说嘿嘿,同志好,辛苦了。
首长好,你也辛苦了。
同志加把劲,胜利在不远处!
同加同加,与君共勉嘛。
缓慢拖着步子跑,丁恪惊喜发现自己排在第一位了,身后大帮人跟着他跑。
老贼越过他时不忘提醒,兄弟,辅导员可是放话了,不及格的以后天天训练。
丁恪喘着气骂了声操,加快了步子,还是受不了慢了下来,石昀超过他时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往前跑走了。
奶奶的,胖子体力就是好!
前边大部份人都停下了脚步,躺得躺,按着腹部喘气的喘气,老贼还是中气十足地对他喊,钉子,加油!
为了这句加油,丁恪拼了,努力跑到了终点刚要停下脚步辅导员说快跑,还有一圈!
妈呀,谁给我一刀吧!丁恪痛哭流涕继续往前奔走。
跑了半圈停了下来缓慢走着,自暴自弃,不及格就不及格,训练就训练,老子怕你啊!
辅导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个喇叭,吼着丁恪,别停下脚步,慢跑着过来。
丁恪不鸟他,脚都麻了不想动了。
石昀终于看不下去了,做为一个男人这也太丢人了,过去把丁恪给扛了回来,时间给差了那么点,三贱客赶紧给辅导员献媚,扇扇子的扇扇子,按摩的按摩,说老师,算了吧,看他跑这么努力给个及格吧!
丁恪不管成绩呢,死命扒着石昀走,心底可高兴了,装着可怜兮兮地问,你不是说不管我了吗?很快,他就后悔问这话了。
石昀沉默了下,然后郑重说这真是最后一次管你了。
丁恪暗骂自己是傻子,然后说我想吐,我肚子痛,我好像中暑了。
石昀走向了一旁,把坚决的背影留给了丁恪。
丁恪颓然倒在了青草地上。
没有丁恪的日子石昀过得比以前滋润,至少这会不用挖空心思讨好他,虽然偶尔想到他还是会心痛。石昀一度觉得自己之前是鬼迷心窍了,就那样认准了丁恪,竟然可以就那样无视掉了他眼中的厌烦,忽视掉了他口中的讥讽,围着他转像个二愣子。现在想想可真佩服自己的耐心,坚持了那么久,都说爱情让人盲目,这话真没差,瞧,在自己身上不就得到印证了吗?
石昀告诉自己以后的情人决不能找像丁恪这样任性的,那人一定要随和,也用不着太好看,好看的人眼光都高,跟自己站一块看着配就成。
他也没想过要跟宁屿有什么,他一直觉得宁屿还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叫着哥哥要一块玩的小孩。一个正常的人绝不会对一个小孩起什么兴趣。其实更多时候瞧宁屿,有点像那个绕着丁恪的自己。只是自己做不到像丁恪那样绝情,心也知道这样不好,会给宁屿造成更多假像,可总是狠不下心来。
陪宁屿去吃饭,撞上了林安安两口子,林安安瞧了瞧他身边的宁屿眼睛有疑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