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等滚了一身的灰后,这个男人便笑眯眯地站起身来,在白少央一挺胸二拧腰,恶作剧似的抖了抖灰,然后才躲过白少央递过来的一拳头,精神抖擞地跑远了。
有些人越活越是古板,有些人却越活越像个孩子,而且还是那种一肚子臭水,看着便想让你狠狠打一顿屁股的坏孩子。
白少央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越说越像是这叶深浅的老爹。
但他还未来得及感慨完,付镇兰就过来寻他了。
这个男人依旧是冷着脸,黑着面,像是谁欠了他十万八千两银子似的。
白少央忍不住道:“是山下又来了更多的帮派?”
付镇兰摇了摇头道:“是门外来了一人,指名要见叶深浅。”
白少央笑道:“哦?这人是谁?”
付镇兰只道:“他说他叫陆师玄。”
白少央面色一变道:“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码不出三千字了,来一记短小君保持日更,求大家别介意【捂脸
第222章 百猫拥陆郎
白少央见到陆师玄的时候, 正是一天中最为和暖的正午时分。
日光噼啪有声地照下来时, 陆师玄就在空无一人的训练场内那么无声无息地站着。
所以白少央走近这训练场的时候,首先瞧见的是他的那道背影。
一道挺如松柏、高如山峰的背影。
这背影瞧着挺拔、高大, 但却不会给人过重的压迫感,反而叫人看了一眼便挪不开眼, 越看越是入迷, 越瞧越生出无限的遐想来, 直恨不得叫人走上前去,叫那人转过身来露出庐山真面目。
白少央正这么想着,那人便转过了身来, 露出了一张与叶深浅有着五六分相似的面孔。
一瞧上这张面孔, 白少央便站定了脚步, 看得先惊后静, 惊的是这世上竟有这般好看的中年男子,静得似是在想象在叶深浅几十年后的模样。
平心而论, 陆师玄的确是生了一张老天爷赏饭吃的面孔。
他剑眉入鬓, 下颚微须,皮肤紧致得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没有区别,面颊光滑得好似未曾经过任何风吹与日晒,就连那些安在他眼角的细纹,也透着几分年轻人独有的味道,既不过于僵硬,也没有过于粗重,仿佛是为了彰显他身为陆家大家长的身份, 而刻意挤出来的。
这个男人若是年轻上二十岁,只怕一出大街就要被围观得人山人海。
别说是困在九仪宫多时的楚妃鸾了,即便是阅人无数的白少央,也不得不因为这张面孔而稍稍惊异了一分。
当然了,也就是短短的一分罢了。
在叶深浅醒来之前,他要先替对方探探陆师玄的口风,摸一摸对方的老底。
陆师玄一瞧见白少央,还未开口说话,就先露出一丝温柔又不失风度的浅笑。
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仿佛连那些眼角的细纹都是含着笑意,带着亲切的。
白少央也迎了上去,笑露三分,眉头稍展,稳重又不失亲切地说道:“长流陆家的大名在南省可谓是如雷贯耳,今日晚辈能得见陆前辈,当真是三生有幸。”
陆师玄却一把握住了他伸出的双手,笑道:“我许久之前就听闻白少侠灭朱柳战赤霞的威名,却不想少侠竟是如此年轻,比我那些个子侄辈还小个几岁,当真是应了那句‘英雄出少年’的古话。”
白少央却用力地回握道:“前辈何须客气?小陆是我的兄弟,前辈便如我在家中的长辈了。若不嫌弃,晚辈可否称前辈一声大伯?”
陆师玄笑道:“贤侄这是哪里话?你是我儿羡之的兄弟,自然也同我家中那些小辈一样,理应称我一声大伯。”
他们假惺惺地互相抬了高轿,吹了功绩,亲亲热热地做足了表面功夫之后,便走入正题了。
白少央笑道:“长流距此有千里之遥,大伯能够今日赶到分舵,必是星夜兼程,提前出发之故,做侄子的斗胆问上一句,大伯在长流的时候,可是事先探到了什么消息?”
他绵绵软软了一番,在嘴上还带三分笑意的时候,忽然毫无铺垫地,对着陆师玄单刀直入。
这一刀若是切着旁人,那便是该砍得对方措手不及。
可这一刀偏偏却砍在了陆师玄的身上,便只能绵绵软软地一刀下去,不声不响地弹回来了。
因为陆师玄似是早有准备道:“不瞒贤侄,我出了长流便一路直奔襄州,为的便是寻找我儿羡之,没料想刚到襄州,便听到了红莲教在左龙山的变故。红莲邪教为祸天下多时,如今遭逢天火地雷,想必除了老天爷看不过眼外,还有侠士义士出血出力。我料想羡之多半是来了此地,便雇了车马来这左龙山分舵。”
白少央却故作为难道:“没想到大伯竟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以为小陆是来了这左龙山,才立时奔上山来查看,只是天火一下,教众死伤过半,山下大大小小的帮派都涌上山来抢掠物资,劫取人力,此处实为水深势杂。小侄我人微力浅,实在探听不到他的什么消息。”
陆师玄听得面上一黯,又目光一闪道:“贤侄既打探不到什么消息,那可否让我去见见叶深浅,从他那里问问羡之的下落?”
白少央疑惑道:“叶深浅?大伯忽然提到叶兄是何缘故?”
陆师玄笑道:“我听闻此次大破红莲教分舵,就有叶深浅的一份功劳,那些重伤轻伤,还能走动的教徒口里嚷嚷的,也全是他的大名。他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