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放在几天前,顾旻可能还会浮想联翩一大堆,进而又伤春悲秋一阵子。但现在关系不同,他朝慕容无比灿烂地笑笑:“是啊,他特别好。”
话还有大半截全被自己咽了回去,慕容吞了口唾沫,伸手试顾旻的额头温度:“……突然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你没发烧吧?”
顾旻拍开他:“我要睡觉了!”
话虽这么说了,他靠在椅背上,从前排座椅间的一点缝隙看见陆言蹊的身影,他个儿高,顶上还能看见一撮头发。顾旻伸手揉了那撮翘起来的头发,陆言蹊扭过头:“怎么?”
“没事,”他在慕容的惊诧中说,“突然想你。”
陆言蹊的眼睛一弯,想摸摸他的头,手却在半途收了回去——飞机上有中国人,他还不想被看见——对顾旻说:“人就在你面前,别想了。”
慕容恒:“……”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没让下巴掉在地上,扶了扶眼镜,心想回头就跟苏夙八卦去。
来时顾旻思绪万千,飞机轰鸣都受不了,一边装鸵鸟一边忐忑他会不会接受捧出去的一片心。回去时天气不比那天晴朗,可顾旻有恃无恐地和他说前言不搭后语的闲话,在小桌板上模拟弹钢琴的动作,口中哼着《饮歌》的调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