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到而来的渠国人少有见过如此景象的,即是见过雪,也未必见过下得有这般壮阔的。穆子段在此之前便已说过,朔国与渠国天隔一方,一个在南面一个在北面气候自然不同。在朔国一年内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冬天,而余下的时间也未必见得有多暖和,在这儿,是不分四季的。
队伍终于抵达了朔国都城——渭陵,驻足在原地,望着这座高有三丈的都城座立在皑皑白雪之中,显得蔚为壮观,而这城楼竟比洛河城的城墙还要高上一些。众人自思,这两国鼎立早已是不争的事实,怪不得那般强盛的渠国国主会畏惧他们,竟生生将自己最疼爱的长子做为质子送入他国,如此看来,倒是渠国受制于朔国了。
裹着厚厚的裘衣总显得有些累赘,皇子澈静坐在马车之中,神情有些茫然。他看着城楼上方的‘渭陵’两字,心中百感交集,城里面是什么模样,今后会是什么样,而他又将在这里停留多久,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他的故乡距此地相隔几千里,已是天各一方,两月前初离洛河城之时,总觉得足下有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在拉扯自己,越行得远这牵扯感也随之加重,而此时他的双足已像是被灌了铅般。
他想不到的又何止这些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