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弹了一下手指,壁炉里的火立刻熊熊燃烧起来。接着它啪嗒啪嗒跑进食品间,很快桌子上就出现了七个酒瓶。几人围着桌子坐下。金妮抱着膝盖蜷坐在椅子上,休看了她一眼,说,“我再叫多比拿几条毯子过来吧。”
“不用了!”金妮激烈地说,然后似乎被自己的音量吓到,身体颤抖了一下,小声说,“我不冷……我想知道,爸爸怎么了?”
“问哈利吧。”弗雷德说。
“对,我也想听听。”乔治说。
“我——做了个梦……”哈利开始讲述,他看到一条蛇在金属栅栏间、在冰冷的石头上滑过,一个人坐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前面打瞌睡……那个人被惊醒了,跳起来抽出了魔杖,蛇竖起身子,攻击了那个人……在那一瞬间,哈利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亚瑟·韦斯莱先生!
哈利讲完后,弗雷德、乔治和金妮都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哈利低着头,不敢去看小天狼星和休的脸。他知道他们都会想到魂器,就像他此刻一样。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伏地魔又是怎么把他从霍格沃兹弄出去攻击远在魔法部的韦斯莱先生,但是他感到……自己就是那个危险的源泉。甚至有可能,在伏地魔的操纵下攻击坐在身边的这些人——就像他刚刚对邓布利多产生攻击yù_wàng一样,这根本无法控制。
但同时,他又不想把真相告诉罗恩他们。他的每一份友情都弥足珍贵,因此他不想失去任何一份,被曾经的朋友看做怪物。
“哈利,你需要换件衣服。”休站起来说。
“我……”哈利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拽起来拉着离开。
他们走进楼上自己的房间。很显然,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多比依然经常打扫房间,每一件东西都被擦得一尘不染。休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哈利的冬衣,给他扔了过去。
哈利把衣服从头上抓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得离开,休。”
“理由?”
“我……我刚刚说了谎。”哈利脸色苍白,“在梦里,我就是那条蛇……我是从蛇的角度看到的……还有,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在我们触摸门钥匙之前,有一两秒钟我觉得自己是一条蛇,我感觉像蛇……当我看着邓布利多的时候,我的伤疤特别痛——休,我想咬他……”
“我不关心什么愚蠢的凤凰社!”楼下忽然传来了弗雷德的叫喊声。
“我们的父亲生命垂危!”乔治也跟着嚷道。
休和哈利对视一眼,打开门趴在楼梯上往下看。
“你父亲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不会感谢你们搅乱凤凰社的大事!”小天狼星也火了,“就是这样——这就是你们不是凤凰社成员的原因——你们不懂——有些东西是值得为之去死的!”
“你说的轻松,缩在这儿!”弗雷德吼道:“我没有看到你有生命危险!”
“在他们的名字写上凤凰社名单的时候,随时随地就处在生命危险中。”休站在楼下,垂眼俯视着愤怒的韦斯莱兄弟,“或者你觉得,只有躺在血泊中的人才有教训的资格?”
弗雷德和乔治剧烈的喘着气,恼火的瞪着他,没有说话。
“你们知道什么?现在魔法部对霍格沃兹虎视眈眈,阿兹卡班的食死徒全部越狱,伏地魔复活,召集了摄魂怪和巨人……现在凤凰社的形势有多么危急,你们了解多少?”
休居高临下地说。
哈利按住他的肩膀,低声说:“够了,休。”
“什么叫‘缩在这儿’?什么叫‘没有生命危险’?”休没有理睬哈利,咄咄逼人地质问道:“一直以来在霍格沃兹的保护下一无所知的你们,知道什么叫牺牲、什么叫责任、什么叫战争吗?混蛋!你们知道自己的任性可能会害死别人吗?”
“别说了,休!”屡次扯胳膊无果的哈利干脆试图去捂休的嘴。
韦斯莱兄弟紧紧地攥着拳头,浑身颤抖。金妮放声大哭起来。
休拨开哈利的手还想说话,哈利拽着他的后衣领子把他拖进了房间。
“我知道他们说小天狼星的话很让人生气,”哈利一脚踹上门,低着头说,“但现在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是他们的父亲……”
“既然他们了解凤凰社和伏地魔之间的战争,就应该有这种随时都会有亲人丧命的觉悟。”休冷哼一声说,“幼稚!”
哈利叹了口气,边换衣服边问道,“如果我和小天狼星受了重伤,你也能这么冷静吗?”
“你们身上都有防御物品,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休偏过头说。
“对了,休,”哈利说,“你的那种防御物品,能给别人也都做一个吗?”
“不可能。”休冷淡地拒绝,“这种东西做起来费时费力,而且材料价值不菲。仅仅成本费,凤凰社的成员大部分都付不出来。像韦斯莱家这种的,更是连一个都买不起。”
“如果把制作方法给他们呢?”哈利从毛衣里伸出头,问。
“只懂一般符咒和魔文的巫师,也就能制作一般的防御物品,反弹些类似昏迷咒障碍咒的咒语。”休慢悠悠地说,“要是会古代魔文的,大概能做出防御较高的东西来。哦,还要具有空间想象能力和算术能力。”
“听起来很难。”哈利皱着眉说。
“弗雷德和乔治就能胜任。”休懒洋洋地说,“他们两个虽然不懂古代魔文,但是在其他方面都很不错,学习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