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罗恩跺着脚说:“反正再过一个月你们就又能见面了。”
“哈利?”赫敏走过来,担心地看着他。罗恩看见女孩,冷淡地独自转身离开。
“赫敏,刚刚莫延离开的时候,就像一个准备上战场的士兵……他的眼神……让我总觉得,我有可能失去他……”哈利低声说。
“你想太多了,哈利。”赫敏勉强笑道。她不能承认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
哈利摇摇头,沉默地看着火车消失的方向。
他的脑海中,不可自抑地不断回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中的场景:年轻的主人公即将去执行一场必死的任务,他含笑告别自己的亲人,仿佛他去做的只是往面包上涂果酱一样简单的事。背景是黄昏大片大片的彤色。
哈利抬头看向东方——冬日姗姗来迟的太阳懒洋洋地挂着,映得半边天空绯红。
……
……
“先生,先生?”
“什么?”莫延猛地惊醒,摘下眼罩。
看到莫延独特的眸色时,即使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空姐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惊叹和赞美,随后她就立刻在脸上挂上了标准的甜美笑容。
“先生,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系好安全带。”
“好的,谢谢。”莫延点头致谢,扣上安全带,转头看着窗外逐渐接近的地面,心“砰砰”地快速跳了起来。他在裤子上擦去手心的汗,按住曾经被子弹洞穿的心口,眼神渐渐晦暗不明。
故人
c省s镇
于洋一边擦着已然光可鉴人的桌子,一边偷偷打量着坐在窗边的红发少年。
s镇近些年来发展的很快,旅游业尤其成为重中之重的项目,每年春秋两季,都有无数游客涌到这个曾经安静恬淡的小镇,其中外国人占绝大部分——也正是因为如此,于洋对那些白皮肤黑皮肤的老外都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要知道,五年前,她在街上碰到一个挂着相机的外国老头儿向她问路,于洋紧张地连话都不会说了,回家以后却当作一个了不得的谈资说了很久。但是现在,她看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家伙已经跟看到自家隔壁那个每天趿拉着拖鞋扔垃圾的宅男没什么差别了。
但是这些天,一个外国人又重新引起了她久违的好奇。
那是一个红发的白人小孩,最多不会超过十五岁——当然,也许是她判断错了,据说外国人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一些,东方人却恰好相反(于洋对此深感庆幸)。男孩长相十分俊美,头发的红色纯粹的让人心颤,但却总是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镜,即使在光线昏暗的咖啡厅里也是如此,因此于洋想自己对他的年龄判断可能要往下调一两岁,因为只有那些爱现爱扮酷的小男孩才会有这种装扮。
但是无论如何,于洋都可以肯定的说这少年绝对没有成年,但却是一个人在s镇——也许他是在进行一次宣告独立的环球旅行?报纸和杂志上经常报道这种行为:未成年人在没有监护人陪同的情况下独自骑着自行车穿行数个地区或者国家,于洋的父亲认为这是一种家长对孩子极不负责任的做法,于洋表面上赞同他的说法,但其实心里还是很羡慕的。
于洋换了一条抹布,继续擦那张几乎脱了一层皮的桌子。
少年已经在咖啡馆坐了三天了:每天一大早来,下午五点准时离开;每天都只点一杯爱尔兰咖啡坐上一整天,浑然不知杯子里的咖啡正在冷却。于洋有时就会悄悄地给他的杯子续满,或者倒掉冷咖啡换上热的。少年发现的时候,就会轻声道谢——他的汉语说的很标准;但大多数时候,他都沉默地凝视着窗外,就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在追忆往昔。
于洋摸摸左腕上的金星石,在心底暗暗给自己打气:加油,于洋!
她决定今天在男孩付钱的时候跟他搭上话,能要到手机号码最好,至不济也要知道他的名字。
于洋已经十八岁了,不能在这个小镇里的小小咖啡馆中窝上一辈子。她觉得自己应该开始为未来做打算了——就像父亲总在念叨的一样,不过她不想学一门手艺,她想嫁个出色的丈夫。
虽然少年的年龄看起来有些小,但可以看出将来一定会非常俊俏,而且必然受过良好的教养,家庭条件应该也不错。他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忧郁气质,因为年龄而降低的分数被大大的拉升了不少。
于洋又摸了摸代表幸运的金星石,紧张得喉咙干涩,甚至忘了像往常一样给少年免费续杯。
眼看着时间已经踩到了五点的尾巴尖儿,于洋感到自己的脑子里空空如也。她觉得自己需要再看一遍今早塞进提包的《恋爱技巧》,抬起手腕看看离五点还有十五分钟,于洋觉得时间足够了,于是转身走进休息间。
……
……
莫延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撑着雨伞的少女,以及因为车辆驶过时被溅上雨水而破口大骂的朋克男孩。
莫延心里有些慌。
这不是他原来的世界。
尽管在穿越的第一天莫延就知道了这个事实,但这个世界和他前世的世界有太多相似之处——比如同样的国家,同样的衣着,同样的语言,同样的人种和社会形态;除了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魔法世界以外,一切似乎都跟原来的没什么不同。
这辈子除了霍格沃兹,莫延只待过伦敦。英国伦敦是一个既古老又现代的城市,每一个角落都有历经多年沧桑风霜的痕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