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没有情感。
那称呼之类的又有什么意义?在泰洋心里,亲人和陌生人没有区别……
如今,泰洋有了在意的人,如果说泰洋眼中的所有人都是灰色的,那么岳凉一定是有色彩的。
两人进了屋,管家带着两名女仆弯腰行礼,说道:“中校,老爷说小小姐到了就让我们带她下去装扮,好出席晚上的宴会”。
泰清源心中一沉,顿感不妙,“宴会”?
“老爷的那些学生要来拜访老爷,老爷便**脆办了宴会,请了以前的同僚还有那些学生。这也是老爷今天就让左中尉接小小姐回来的原因,小小姐回来的次数少,也就小的时候出席过几次宴会,这次正好让那些人见见小小姐”。
见见?这可不妙啊。
“泰洋”。低沉的声音传来。
泰世平步下台阶,穿着一身唐装。泰清源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老人了,如今看到,却是跟当初没什么变化,挺拔的身姿,饱满的精神,除却一头白发,丝毫看不出这个人已经七十多。
老人眼睛扫到泰洋身上时有些松动,冷峻的眼神柔和许多,虽说当初教育泰洋可以说是毫不留情,如今却是宠了许多,毕竟泰安山去世后,泰家也就只有泰洋这一个孙女,随着两老人年纪越大,态度也就越是软化,人老了,还是希望能够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爷爷”。
泰世平点了点头,对管家说道:“带小小姐去换装”!
管家一弯腰,恭敬道:“是”。随即带着泰洋离开。
泰世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朝着一旁抬了抬下巴,说道:“坐吧”。
这几年,由于两老人对泰洋态度的转变,对泰清源也好了许多,不过,这好也只是相对而言,只是不会像以前那般冷眼相向罢了。
泰世平说道:“你会和泰洋一起回来倒是稀奇”。
泰清源低垂着眼眸,在心中一番思量,决定先探探泰世平的态度,于是说道:“您这次趁着宴会把泰洋接回来不止是来见见那些叔伯吧,您现在是想安排她的婚事吗”?
泰世平对于泰清源会这么问倒一点都不显得意外,只是说道:“对,我是有这个打算。泰洋再过几年都三十了,也是时候了,我们那个年代姑娘二十多的孩子都满地跑了,你这个母亲不替她着急,那也就只有我这个爷爷替她操办了”。
“我只是希望她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喜欢”?泰世平笑出了声,洪亮的声音震的泰清源心里难受,“那个孩子可知道什么叫喜欢?那些人在她眼里还不都是一样的”!
泰清源急道:“杰西博士说过她只是情感应激反应迟钝些,总有一天会恢复的”!
泰世平沉声喝道:“那个女人二十年前就这么说!现在泰洋还不是当年那个样子没有丝毫变化”!
“泰洋她已经……”话说道一半,泰清源猛的顿住,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现在,还不能说……
泰世平面色已有些不赖,皱着眉头沉声道:“好了,既然你来了,晚上的宴会你也出席吧,毕竟是她的母亲,帮她好好物色物色,我先上去看看泰洋”。
泰世平起身离去,泰清源一人坐在那里,无力的摊开双手。
每一次提起关于泰洋感情的问题,泰世平都显得不愿谈起这事,他大概是还介怀着……
沙发对面挂着一张全家福,是泰清源刚刚生下泰洋的时候拍的,泰清源抬起眸子看着襁褓中的泰洋,双手抬起围成一个圆,将照片中的泰洋围在中间。
那时候她才这么点……
泰清源的旁边站的就是泰安山,他搂着泰清源,笑的十分温柔。泰洋虽然和泰清源很像,但是那股子柔和的气息是随的泰安山的,就连声音,也是一样的温柔。
两人不曾有过炙热的爱情,但当泰洋到来时,两人却非常的期待,她至今都记得,泰安山趴在玻璃前看着温箱里的泰洋,呵呵的傻笑。
所以泰洋遭到绑架的那个时候,任务刚结束重伤在身的泰安山不顾泰世平的呵斥阻止发了疯般的寻找泰洋,然而这一点都不让泰清源意外,因为当时,她自己也要崩溃了,如果不是苗依一直安慰着她,她估计也不能保持什么理智。
后来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她接到消息赶到时,所看到的便是浑身伤痕的泰安山倒在了血泊之中,泰洋站在泰安山尸体旁,雪白的衣衫上沾满了血污,白皙的小脸上也沾有鲜血,眼睛盯着泰安山的尸体,不见惊慌,不见恐惧,更没有悲伤,只是乖乖的站在那里。
平静的有些异常,她以为泰洋吓傻了,要带她走时,泰洋告诉她,“爸爸让我在这等爷爷,不让我乱跑”。一字一句吐字清晰。
那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几番试探,才知道泰洋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在经历过暴徒的绑架后,在面对自己父亲的尸体时,却平静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这些事没有在她心中激起一丝涟漪。
当泰洋发出糯糯的声音不解的问她‘我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伤心’?她一点点心寒。
时隔七年,她才发现自己女儿的‘与众不同’。
泰清源回过神来,一缕发丝滑下,她望着泰安山,面容悲切。
安山,你也一定希望泰洋能够找回那些感情对不对,若你泉下有知,帮帮她……
晚宴时,来的人有些多,但大都是z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泰世平是什么人,出身世家却靠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