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孩子,就是脑袋瓜子不好用。”柏禾拍了拍他的脑袋,乐不可支。
顾清让被他拍得一愣一愣的。
柏禾:“买菜去吧。”
顾清让:“......说的也是。”
买完菜,顾清让乘着柏禾去停车场开车,他迅速跑去不远处的书报亭买了最新一期的电影杂志。
如果文字能表达持有者的一心一念,我现在诚惶诚恐,恐怕我的一笔一划都会透露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我爱上了一个稀奇古怪的小家伙。
顾清让举着新一期的杂志,然后陷入沉思。
“你原来喜欢这本杂志啊。”柏禾拿着果汁,越过躺在地板上的顾清让的身体,拿起遥控器就开始看电影。“我以前还经常给这本书投稿来着。”
“主任你也喜欢电影。”顾清让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一转,一瞬间神采飞扬。
柏禾举起缠着布条的手。“要是问喜欢还是不喜欢,那自然是喜欢的。”
“那现在还有投稿吗?”
柏禾为难,“比起电影吧,我更喜欢的是玩弄文字。”
“所以为什么不投稿!”顾清让从地板上滚起来,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柏禾整个人被他吓得靠紧身后的沙发垫。“你现在这个样子超级像那个主编的。”
顾清让被他难得一见的惊吓脸给取悦了。
“陈主编,是我看过最可怕的催稿人。”柏禾想起那个人,犹如想起他人生看的第一部 恐怖片。“什么周阙,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说起那个名字,两人双眼对双眼,一时陷入可怕的沉默。
“主任,我怀疑你有一定程度的抑郁症。”顾清让一本正经。
柏禾:“这种事情要你告诉我,我一直都有在吃药啊。”
“啊!”他烦躁地揉头发,发现迂回战术根本不适合他。“我就直接问了吧!”他一下子蹦到他的面前。
柏禾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默默抱起旁边的枕头,然后放在两人之间。
顾清让隔着枕头,可是还是靠他很近,眼睛一眨也不眨,“主任你知道你前对象是变态跟踪狂吗?”
柏禾说忍不住盯着他的脸。“大学的时候我呆呆的不知道,后来就知道了。”
“知道你还和这种人在一起?”顾清让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他的额头。“你是什么毛病?”说说的,他已经生气了。
“不给人喜欢变态吗?”他振振有词。
顾清让指着他,咬着嘴唇,一时无言。“那你分手什么?”
柏禾:“不给人现在完全不喜欢那个变态吗?”
“你这个多变的男人!”
“我28岁只谈了两次恋爱,我多变在哪里?”柏禾怒极反笑。
顾清让眨了一下眼睛,“两次?”
“你呢?”
“也是两次啊。”
“22岁两次和28岁两次,我怎么看起码都比你靠谱。”柏禾反击。
顾清让好气啊。
柏禾拿起枕头拍他的脸上,“滚开,你挡住我看电视了。”
顾清让一直生气持续到第二天。郑袖那一天跑活动,一整天都不在,顾清让就安心地拿起那罐薄荷糖,大咬特咬。
这样的下场就是,刚从中心医院回家不久的两个人,立马又往牙科医院赶。
柏禾和顾清让放好车,从小区大门开始走。
柏禾专心致志地看着捂住半边脸,并且愁眉苦脸的顾清让。“噗嗤。”
顾清让故意对着他翻白眼,“你也太幸灾乐祸了。”
“叫你吃那么多糖果。”他的笑容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感觉。
“要不是你惹我生气.......啊.......”因为说话太快,他的舌头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隐隐作痛的牙齿。
柏禾勉勉强强忍住笑声,“我怎么惹你生气?还有你果然把那罐糖果当作我来泄愤。”
薄荷糖,柏禾。
顾清让小小声骂,“该死的薄荷糖。”
柏禾只听到了最后三个字。“你还想吃薄荷糖?”
顾清让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噗嗤。”
顾清让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