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那边的宴龄棋突然从剑上倒了下去,而剑也斜斜的朝云雾中飞出。宴山白忙施法将剑拦住,阻止它再往对面的山上撞。然后再快速向前, 将即将摔倒地上的宴龄棋接住了。
宴龄棋本来已经抱着摔到地上的心,眼睛都紧紧的闭在了一起.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接住,等待他的并不是想象中那冰冷的地板,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山白……不对……师尊,我还以为你在和掌门说话,不会来接我的……”
宴山白肖看着他说:“我现在是你师尊,当然要时刻盯着你,怎么会让你摔了呢?”
宴龄棋又想哭鼻子了,他虽然看上去倔强,而且还和父亲早早打赌离开了家。但是在本质上,宴龄棋也只是一个小孩或者说小龙而已。
况且龙族的人寿命本就长,与此相伴的就是心智成熟的也比较晚,所以说宴龄棋其实也只是一个比他看上去的还要脆弱的小朋友。
小朋友独自离家这么长时间,在这陌生的门派里,唯一有的也只是自己这个叔叔了。现在被宴山白抱在了怀里,小家伙所有的委屈突然一下子全都涌了出来,宴山白的衣服没一会儿就被打湿了一大片。
“行了行了,不要哭了。”宴山白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宴龄棋从怀里放了下来。
这时,那个少年也从剑上跃了下来,他像是刚看到掌门一样上前行礼道:“应夕丞见过掌门,见过师尊。”
百爻也装作不知道他的身份似的点了点头说:“以后要多照顾师弟”
应夕丞忙点头应道“我会的”
“行了,你们下去吧”百爻点头说道。
待他俩走后,百爻将宴山白拉到了亭子里。他突然试探着说:“师弟的年龄也不小了,可有想过什么成家之事?”
宴山白有一些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师兄会给他提起这件事。而且“年纪不小”,这个借口也着实有些奇怪。他们都是修真之人,寿命近乎无穷。在这漫长的生命之下,年龄只是一个符号,并不会代表着什么。
“师兄,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给我说?”宴山白问道。
百爻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四处转转看着说:“修真其实还有双修一法……师弟这么些年了,有没有想过给自己找一个道侣?”
……
宴山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一点尴尬
“师兄,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况且你比我年岁更大,不是也没有道侣吗?”
“我,我和你不一样”百爻说道。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宴山白问他。
掌门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反而问“你和那位神君非常熟吗?”
“还算可以吧”宴山白回道,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淡定,但是百爻看到了他这样子却不淡定了。他叹了一口气直接说:“门里人最近都说你和那位神君走得非常近,你也知道,这里虽然是修道之处,但是人们的思想却没有凡人想象的那样单纯,修界也少有什么清心寡欲之人。有些难听的话开始在他们口中传开了,作为你的师兄,我当然不愿意你受一点委屈,所以我才来这样问你。”
百爻难得这么真诚的说:“你虽然是个天才,而且现在的实力也非常强大,到底和哪位神君比不了。单单是年岁事故而言他就长你很多,所以还是能躲就躲吧……若是师弟想找一位道侣的话,师兄便可以为你参谋参谋。”他拍了拍宴山白的肩膀“这世上有多少修士啊?”
宴山白知道师兄是在担心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为了自己着想的。但是他看着这一脸真诚的师兄,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他,他话里那个神君其实现在就在这座峰内。而且说不定,危阙已经听到了百爻刚才说的话。
正当宴山白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提醒提醒的时候,只见正前方的云雾中有人凌空踏云而来。一身墨色衣衫衬着素白的云朵,就像是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端是fēng_liú潇洒还有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意味。
看到这人,掌门的脸突然都变得白了起来。
百爻站起来,刚想解释解释,但仔细一想……自己着实是解释不清的。
宴山白过去朝危阙点了点头,说:“你来了”
其实近几日那危阙住在这座峰上的事情也只有宴山白一人知道,就连那两个小徒弟都对此毫无感知。
这几天宴龄棋已经被人科普过了,他已彻底明白眼前这男人的身份以及在整个修界的地位。再一想起自己前些时间做的那些无理的事情,便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与掌门一样,宴龄棋看到危阙以以后脸也变得白了起来。
宴龄棋撒腿就想跑,全然忘记了自己还在剑上。这下又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宴山白伸手就将他再次救了下来。而另外一个少年则神色晦暗地站在一旁,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他究竟是在想什么。末了,他终于从剑上轻轻的跳了下来,有点不情愿的行礼道:“神君”
“嗯”危阙淡淡的给他打个招呼。
这边神君大人又装作没有听到刚才掌门说的话一般的也不恼他,而是说:“宴山白的道侣一事不劳掌门担心。”
“哦……”掌门愣愣的答道。
“还有”危阙说:“我想,你或许对我有些误会。不过,当年创建四十门派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我们今年也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误会什么的也是难免的。”他显得十分坦然。
其实掌门也大概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