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保罗才放下相机,从夹克的一个口袋中掏出一张小手巾轻轻擦了擦相机的镜头。
“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而费恩早已见惯不怪,他示意保罗跟他一起离开。
“墙角下的那些‘穆\\斯\\林’恐怕活不过下一次点名了。”费恩道,但他启唇前的一丝迟疑,让他的话并不像所想表现的那么冷淡。“穆\\斯\\林?犹太人?”保罗不解,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缩小成一个暗色肥皂块样的营房。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穆\\斯\\林,是犯人自己创造的称呼。”费恩解释,“他们缺少营养,肌肉萎缩站不起来,便只有靠墙坐着,像穆\\斯\\林祷告时的动作。”
保罗跟着费恩,上过战场的他胆子自然是不小,此时却也因两边逼仄排列的营房与铁丝网感到压抑,甚至喘不过气:“他们得不到帮助……我是说,治疗?”
那双蓝色的眼睛回过来看了他一眼:“营区门口的那句话,你懂么?”他问道。
“劳动即自由。”
“它的意思是,”费恩顿了顿,“只有劳动才能活命。帝国只需要可以进行劳动的人,对于那些不能充当劳动力的人,当然没必要提供他们活下去的自由。”
“生存是权利,不是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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