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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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

但我只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郑洛言的名字。他是我的光,我的太阳,我的信仰,我所有的坚持。我的困惑、危险与失败。

可我低估了杜月萓。拳脚的折磨远远不够。

我被人拉起来,就像是拉起一个破布娃娃。

苍白刺眼的光线混乱地闪烁,视网膜上却是灼烫的猩红。有人接近我,针头扎进我的手臂里,向血管里推进不知名的冰冷液体。我的意识开始在无尽的黑暗中沉沦,像是坠落进漆黑的深海,水挤压着我的脑袋发出嗡嗡的鸣响。

在意识真正的消失之前,我并不确定最后我口中念出的那个名字,还是不是郑洛言。

那是诱发记忆障碍的非法药剂。我最终如杜月萓所愿,忘了他。

+

我看着面前的那沓照片,觉得很可笑。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天算起。已经过了十年。

十年是什么?是从一个少年变成一个男人的时间,是人生的八分之一,七分之一,六分之一。

兜兜转转,我们还是躲不开彼此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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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下午六点,公寓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郑洛言回来了。他的手上提着一个塑料袋,换鞋的时候把袋子放在旁边,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我没有拉窗帘也没有开灯,客厅里被一片黑暗笼罩。只有打开的门之后楼道上暖黄色的光透进来。大量涌来的记忆让我缩在沙发上克制不住地抽烟,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烟蒂都落在桌子上。

郑洛言换了拖鞋走过来,显然是闻到了烟味。“抽烟了?”他的语气里有些无奈。

“我们不是约好了谁都不能抽?”

他之前给我定下来一个规矩,要是谁先撑不住犯烟瘾,就得给对方做一件事。

我没回答,他开了灯,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我闭上了眼睛。眼皮之下一阵浮起的橘红。

“是不是不舒服?”郑洛言靠近我,手指带着暖意抚上我的脸颊,“都怪我昨天做得太狠。”

我抬眸看他。深邃而英俊的眉眼,露出我后来的记忆里少见的温柔。

六年之后,这个男人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擦着我挑的香水,戴着我送他的手表,在我耳边温柔地说着情话,仿佛属于我一样。

真可怕。

他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了?”或许是看我神色太奇怪,郑洛言轻柔地问道。他的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没什么。”

“饿不饿?”

我的胃适时地发出一声叫唤,不由得略带尴尬地点头。

他笑了一声:“今天怎么一直呆呆的?”他修长的手指蹭过我的额发,“想我了?”

我胡乱点头。然后发现他怔了一下。我后知后觉,原来偶然在床上之外,我从未主动说过情话。他漆黑的眼眸里浮动起柔软的波纹,俯下身来吻了我的嘴唇。不带任何情欲,但是亲密至极。然后他从我眼前退开,拿着那个塑料袋进了厨房。

我以前从未想象过郑洛言做菜是什么样子,他似乎不需要会,我也不会让他做。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再像是记忆里那样高不可攀,他跌落下来,变成了凡人。

他会去菜市场买菜,跟阿姨讨价还价,成功之后带着稍显得意的表情捏捏我的手。

不太吃辣的他也学会了为我做川菜,只是每次炒辣椒的时候都容易被呛到,连眼眶都会微微泛红。

他给我剖出他的完美、他的平凡与真实,递到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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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出炉的短小一更

关于两人现在的关系应该是楚墨一直在退,郑一直在往前了

一个攻视角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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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第一次见到楚墨,是在高一开学不久的傍晚。

那片林子平时少有人去,本来是我瞄好的地方,没想到忽然不知从哪里冲出不速之客。平时我根本不会管别人闲事,可那被欺负的小子实在太孬种。俩高年级的也不知在做什么恶心事,竟然把手伸进了那小子的衬衫里,一小截苍白的皮肤裸露在外头。

然后他看见了我,呆愣愣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我揍趴了那俩男生他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地跟我道谢。我心情糟糕,根本不想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哪想到从此以后就惹上了一个麻烦。他竟然开始跟踪我。但这事儿他明显做得蹩脚,被我发现之后还一直娘们兮兮地拽着自己衣角,视线一直往地上盯。那下面是有钱还是怎么?

然后他说他想要认识我,他叫楚墨。

姑且不说我本来就讨厌别人接近,想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初中的时候家里请的家庭教师就私底下偷偷联系我给我买东西,后来被杜月萱发现,我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老师。杜月萱似乎是一个永远都不会休息的女人,她的脑子里随时都在掌控和算计周围所有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要活得这么累。

(2)

第五次发现楚墨跟着我的时候,我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我把他从树干后面拽出来,他简直瘦得可怕,整个人轻得像一片羽毛,我光是勒紧他的领口就让那块皮肤渗出了红痕,他闭上眼睛,睫毛颤颤巍巍地,我忽然觉得我要是一拳揍下去他可能活都活不了。我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放下手,让他滚。

他就这么踩着我的底线,继续乐此不疲他的跟踪事业。他知道我下不了手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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